黑耀与李唐的婚礼,没有非常盛大,更没有如何浪漫,也没有什么仪式。
两人仅仅只是穿了一身正装,于亲朋好友的欢呼之下,互送戒指,互相亲吻。
李唐也好,黑耀也好,都曾以为前路道阻且艰。
但是,周围的大家都很友善,并未对他们投以特别的眼光。
余生漫漫,还好有个喜欢的人能够相伴到老。
乔屿在下面起哄:“交杯酒,交杯酒……”
旁人也跟风道:“来呀,唐哥,咱脸皮这么厚,可不带害羞的。”
破野小队的声音更高:“队长,走一个,走一个……”
迫于大众声音,李唐和黑耀一人一个啤酒杯,扎扎实实的一杯啤酒。
两人也不矫情,李唐朝着黑耀扬了扬下巴,示意比一比看谁喝的快。
乔屿看出了苗头,继续起哄:
“唐唐,大黑,加油,喝得慢的那个今晚要在下面。”
慕远被乔屿吵得耳朵疼,他拍了拍贺望舟的肩膀,皱眉询问道:
“乔乔今天为啥那么嗨?”
贺望舟也很是无奈:
“李唐他爸酿了果子酒,乔乔刚才贪嘴。
一连喝了5杯,估计有点喝大了,也可能他只是单纯亢奋。”
这时,有事耽搁的宫开霁终于到了。
他扔给了黑耀一袋子弹:
“喏,新婚礼物。
还有,我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车胎被人扎了。
我觉得你可以用子弹崩了在路上放钉子的人。”
黑耀懒洋洋道:“谢了,不过我认为没必要这样残暴,只不过是修车店老板想补胎赚钱罢了。”
宫开霁讥诮的笑了笑:“怂货。”
语毕,他转身打算找个位子落座。
一转身便看到沈风和一袭红衣,正在桌子上劈叉。
沈风和手里还拿着白扇,扇子遮面,欲遮还露,正娇羞的看着宫开霁。
宫开霁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还是忍住了动手的欲望。
这大喜的日子,见血实在不好。
但是沈风和不是个安生的,他收回自己劈叉的腿,转而盘腿坐在桌子上。
那样子像是某位神明正在等待信徒的供奉。
沈风和朝着宫开霁招了招手:
“宫宫,自己来的?你没有带你的小鹰吗?”
一声“宫宫”,直接把乔屿吓到酒醒,他下意识的躲到贺望舟身后,并紧张的拽住了贺望舟的袖子。
宫开霁则是眯了眯眸子,他正竭力控制自己不发作:
“沈风和,给你个机会,重说。”
沈风和嫣然一笑:“不是宫宫,那就是霁霁了,霁霁,你没带你的小鹰吗?”
闻言,乔屿已经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黑耀和李唐也从主持台跳了下来,黑耀走到宫开霁身旁,他拍了拍宫开霁的肩膀:
“今天我结婚,给个面子。”
宫开霁冷笑,他指了指沈风和,随即反问黑耀:
“你怎么不让那个玩意给你面子?”
黑耀好言相劝:“沈风和他是真正生理意义上的有病,不能沟通,但是你没病,可以沟通。”
宫开霁轻笑一下,眼角眉梢如同积冰融化。
沈风和还在兀自赞美:“宫宫,小美人儿,你长得可真好看。”
可下一秒,宫开霁抄起隔壁桌的片鸭刀,对着一只烤鸭的脖子就斩了过去。
手起、刀落、脖断……
宫开霁用刀尖挑起鸭头,他轻飘飘对沈风和笑道:
“沈风和,嗯?你嘴巴里再冒出一些我不爱听的话,我让你和这个鸭子一样的下场。”
反观沈风和,先是呆愣,后是鼓掌:
“妙,这刀法真是妙哉!
一刀下去,真是干净利落。
宫宫,改天你可以请我吃片烤鸭吗?”
闻言,乔屿已经紧闭双眼,生怕看到什么惊悚场面,例如宫开霁把沈风和给片了。
而贺望舟则是伸手,带着乔屿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