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松开手,将这不识风情地美玉塞进被子里,转身就要走。“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重新打水。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不会吧,不会吧。你差点杀死我,害我成为天底下最见不得光的阴亲妻子,害我手掌碎裂,还让我二哥死了一次。这桩桩件件,你该不会妄想我还会喜欢你吧,柴绍?”李秀宁面色古怪地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背刺柴绍。
“我可没有爱上杀人犯的爱好。”
仿佛被这番话刺痛了,柴绍转过身,眼底尽是痛苦,“我也不想这样的。”
“是啊,是啊,你又想说是鸣鸿刀害你的是吧。”李秀宁嘲讽一笑,“你演戏给谁看呢?这里没外人,就我和你。”
鸣鸿刀快出来!我需要你!!
不能被她激怒,不能生气。柴绍笑容僵硬,努力平息体内怒火,语气压抑,“你想控制鸣鸿刀?我把它封印了,别再惹我生气。秀宁,我怕我忍不住掐断你的脖子。”
说罢,柴绍关上了房门。
随着柴绍离开,李秀宁再也绷不住了,鳄鱼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没事儿封印什么神武啊,还想着能驱使鸣鸿刀砍死这龟孙呢。
完了完了,又到了生死时刻。
希望三宝能早点找到自己,打是打不过柴绍了。
李秀宁彻底蔫了,一时间,有种不知道该骂谁的迷茫。
那个僧兵到底是谁派来的?李建成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
河东,李元吉趴在床上,叫苦不迭。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跑了。”
“大哥,大哥,你在吗?”
“大哥,我知道你在,别躲着不出声。”
负责看守的李家护卫,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槐树下,李建成和一位极瘦的和尚正在下棋。
“元吉以后还能习武吗?”李建成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棋局,还是被弟弟吵得心烦。
无灾和尚捻起棋子,笑眯眯地说:“你着相了。身中血咒能活着已是大幸,就让小公子做个富贵闲人吧。”
一子落,黑子输。
李建成放下手里的白子,双手合十,虔诚合目,“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