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仔问：“你是仙人，你不能做到吗？”
叶菟一愣，笑道，“我不能，因为我是个丹田破碎的小废物，况且修仙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
小鸡仔又问：“那没人骂你嫌弃你吗？”
叶菟扫了一眼她脸上的烧伤，也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当然有。”
小鸡仔又问：“你难过吗？”
叶菟摇头，“不，我会打烂他们的嘴。”
小鸡仔眼神认真，“可你打不过他们吧？”
叶菟笑了，“不会，就是我自己没了半条命，我也得打烂他们的嘴。”
小鸡仔：“好厉害！”
这夸奖，可真是毫无感情全靠技巧。
叶菟有些无奈，“谁问谁问题呢。”
小鸡仔低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回去见爷爷。”
叶菟也没生气，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能知道的也不多。
这个发展也才是她想要的。
叶菟点头道：“可以。”
月落出声，“小姐不再休息一会儿？”
叶菟呼出一口浊气来，“时间不等人。”
小女孩揪着叶菟的袖口，“东西。”
叶菟让店小二拿了个食盒来打包了。
小女孩带他们去的是一个破庙，角落里零零散散的躺着几个乞丐。
看到衣着光鲜的叶菟，眼睛都亮了。
但也没有轻举妄动。
小女孩拉着叶菟去了最里面。
那里躺着个人，衣衫褴褛，不断咳嗽。
小女孩开口道：“爷爷！我回来了，我带了好吃的。”
老人艰难的爬了起来，双眼浑浊，缓慢的开口道：“笑笑啊。”
小女孩将食盒从月落手中接过，把持的拿出来给老人。
老人也看得出来是得了叶菟二人的帮助，开口道歉，“谢谢两位好心人！”
其他乞丐看到，眼睛都冒绿光了，平常能啃上馒头都算不错了，哪有机会吃上这好东西。
其中一个乞丐实在忍不住了，冲上来就要抢。
月落抬手掐了诀就像是摊饼子似的给他掀到墙上贴着不能动了。
其余乞丐大喊着妖怪忙不迭的跑了。
叶菟完全没放在心上，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小女孩潇潇抬头，声音沙哑的问：“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你们是妖怪，分明你们更像仙女姐姐不是吗？”
她好像很疑惑这件事。
叶菟随口哄孩子道：“因为对他们好的才是仙女，对他们不好的就是妖怪。”
小女孩点头，“有道理。”
等老人吃了差不多了，叶菟才开口道：“我有些事情想打听。”
得了叶菟的好处，老人自然应了，“不知道姑娘打听什么？”
叶菟开门见山的道：“听闻苍梧之野多擅蛊，你可有知道的。”
老人愣了一下，“姑娘不知道吗？大约一千年前，苍梧之野用蛊的人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原因就不清楚了。”
“所以现在苍梧之野哪里还有什么擅蛊之人。”
叶菟心头一惊，不是吧。
她看着老头，“当真没有任何一人了吗？”
在销声匿迹也不该一个不剩才是。
老头沉默了一下，没开口。
叶菟明白了，那就是有。
她开口道：“我没什么恶意，仅仅是为了救人。”
笑笑突然开口，“那个豆腐西施吗？我可以带你们去。”
老人陡然看向笑笑，最终叹了口气，“罢了，让她带你们去吧。”
离了破庙，叶菟才问笑笑，“你不是说你不知道？”
笑笑低头道：“他们会抢。”
叶菟自然想到了，她说：“帮你护食，是另外的价钱。”
笑笑回道：“我没有钱。”
叶菟道：“那就用消息来换。”
笑笑犹豫了一下，“那我晚上再偷听一下爷爷他们说话。”
叶菟：“那偷听的多一点哦。”
月落都没忍住看了叶菟一眼，那一眼仿佛在问叶菟怎么这么屑。
叶菟坦然受之。
笑笑带叶菟两人去了豆腐西施那边，远远就看到人排成长龙。
有且只有男的。
其中一部分正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从长队里扯出来。
夹杂着咒骂声。
有点壮观。
再往前，也就不看到了豆腐西施的真容。
妖娆美艳，看着不像是在卖豆腐像是在做某种角色扮演。
这绝对不是叶菟偏见哦，看着就是这么个感觉。
豆腐西施也挺敏锐的，察觉到了叶菟的目光，对着她抛了个媚眼，手指从豆腐上暧昧的划过。
小小吓的躲叶菟身后去了。
咦啧啧啧，光天化日朗朗全坤，这也太露骨了。
叶菟上前，直接拍出一锭金子，“今天的豆腐我全要了。”
豆腐西施完全不惊讶，而是扭动了一下水蛇腰，“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不管出多少钱，都是要排队的。”
叶菟也果断的收钱后退，寻了个阴凉处小憩。
这个什么豆腐西施，不是为钱，为男人？
啧啧啧。
月落拿椅子桌子的时候，叶菟也没有阻止。
没必要委屈自己。
叶菟看了一眼乖乖巧巧坐在桌边的笑笑，问月落她能吃这些灵茶灵果吗？
答案是不能，她只能让月落去买点普通的吃食给她。
月落有些犹豫，大约是怕出事。
叶菟指了指不远处看到她过来的二师姐和四师姐，“不会有事的。”
月落这才放心离开。
二师姐和四师姐过来后，一人端了杯茶，“不多休息一会儿？脸色还那么苍白。”
叶菟摇了摇头，“好些了，你们也是为豆腐西施而来？”
二师姐点头，“这痴迷的过于明显了。”
笑笑捧着下巴侧头看叶菟，她想，脸色确实很苍白，看起来像是生了重病，无力回天。
二师姐也注意到了这小孩，随口问了一下。
听了叶菟的解释之后，二师姐也没说什么。
四师姐喝了茶之后像只小狗似的伸长了脖子往豆腐西施的摊子闻，“你们闻到了没有！好浓的……”
她皱着眉，像是在苦恼怎么形容这个味道。
叶菟问：“是豆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