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尖锐，凄厉，刺入人的耳膜，令人毛骨悚然。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朝楼下跑去，也有的人循着声音的来处跑来。

老妪佝偻着腰，倒在地上，也体验了一把痛得抽搐，痉挛的感受。

鲜血从她的耳朵里流出来，口水糊了她一脸，还有尿——

黎泽不再去看她，转身离开。

陈谦则一边联系人过来，一边追在黎泽身后。

他们从二十九楼到三十五楼，整个过程黎泽淡定闲适，陈谦却忙得像只陀螺，有时候同时接几个通讯，又同时发出去好几个，飞快地下达各项指令。

黎泽像个事外人，出了电梯，径直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他不需要陈谦带路，他比陈谦更清楚会议室的方向，也更清楚现在会议室是个什么情况。

除了会议室，走廊上，茶水间，各个房门外，护卫倒了一地。陈谦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画面，汗水不知不觉浸湿了后背。

许是他太过紧张，黎泽带着怜惜道，“你可以查探一下这些人的精神海。”

陈谦一滞，“他们的精神海？他们精神海崩溃了，我现在进入他们的精神海——”

陈谦的话截然而止，他突然回过神，精神海崩溃不是这个症状啊，若是精神海崩溃，他们一靠近，不用刻意查探，那些精神丝就会缠上来.......

难道已经被控制住了？

可他从未听说还有人能控制崩溃的精神海。

陈谦还在犹豫要不要查探哨兵的精神海，黎泽已经走进会议室，他的神识还在控制在场哨兵的精神海，直到将他们的精神海暴力镇压老实了，他才将神识收回。

地上的人又遭受一次非人疼痛，生生被痛醒了，他们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居高临下的黎泽。

即使从这个死亡角度，这张脸依旧美得无法挑剔。

陈谦这时也进来了，看到醒来的陛下和一众高官，他狠狠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身体泛冷，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不知何时流了一身冷汗。

“夫人，您先到一旁坐着。”陈谦对黎泽道，他走过去把众人一个个扶起。

黎泽听话的去旁边坐好。

一个没想过让对方帮忙，一个没想过自己上去帮忙。

一直到陈谦把所有人扶到座位上，大家也慢慢回过神，一个个匆忙去查探自己的精神海。

没事？

不但没事，还前所未有的好！

“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年陛下问道，没指明是谁，视线却对准了黎泽。

黎泽却看向陈谦。

“陛下，凶手我已经让人带上来了，您一会儿自己问。”陈谦的语气不卑不亢，细细品味，还能品出一丝怒意。

这个时候不该先说感谢的话，反倒像审问犯人一般，是何道理？

青年陛下察觉出陈谦的怒意，他揉了揉脑袋，再面对黎泽时，神色友善了许多，“是你救了我们这些人？”

黎泽嗯一声，“答应帮你纾解精神海，现在，我们的交易完成了。”

说着，黎泽扫向其他人，“他们算是赠送的。”

陛下：“.......”

在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