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乱来。”
若狭留美在转过身的时候,镜片反着光。
“我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你,我甚至都还没有见过你呢!”
琴酒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伸手将她扎在长裙腰口的毛衣给拽了出来,露出了里面伪装库拉索时穿的纯黑色的衣物。
“现在这样,还敢说没见过吗?”琴酒冷嗤。
“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头打成筛子。”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船舱外面,因为琴酒将手枪压藏得很隐晦,所以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路人并不会察觉到什么异常。
“嗯?那是若狭老师吧?她这是要去哪儿?”
铃木园子在餐厅里喝茶的时候,无聊地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
她这边的玻璃窗正好能看到船舱外面以及下方的情形,正好将刚走出来的若狭留美看了个真切。
闻言,毛利兰也凑过去看了眼,意外道:“真的是她,她刚才不是答应了小林老师过来餐厅吗?怎么完全在往相反的方向走啊?”
“啊?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怎么会跟得那么紧……”
毛利兰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立刻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对他们说道:“我有点不放心,出去看看。你们先在这里等我!”
外面,夜风阵阵。
兰瑟始终都没能拨通琴酒的电话,一时恼火之下,就将所有的小蜜蜂和无人机都放了出去。
而将若狭留美逼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琴酒打算就此将这人毁尸灭迹的时候,举起枪时,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幼稚的女童声音。
“放下枪!琴酒!”
男人举起手枪一转身,却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没入了自己的脖颈。
他只来得及看见身后举着麻醉手表的灰原哀,就感觉意识飘忽,身体有僵硬迟缓的征兆。
见此机会,若狭留美一脚朝着他握着枪的手踢去,手枪脱落到地上,琴酒的后颈也遭到了若狭留美的一记重击。
他本来是该晕过去的,但若狭留美没打对地方。
打人的后颈要么打疼要么打死,真正想放倒他,还是得重击三角区才行。
琴酒被这一记手刀打得清醒,勉力支撑着没有昏过去。
他从地上爬起,蹲伏在地,抬起头时就见灰原哀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手枪。
“你曾经说过,会给我一个报仇杀你的机会。”灰原哀开口,赫然是早就恢复了记忆的样子。
琴酒嘴角微微扯动,“是啊,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就要看你自己了。”
即便是随时可能被麻醉药效迷晕,即便是身处弱势,这个男人也没有露出任何狼狈慌张的表情,任哪一个恨他的人都会看了觉得很不爽。
“你等着。”灰原哀无比冷静地用枪口瞄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今天就送你去给我姐姐道歉!”
琴酒恶劣地扯起了嘴角:“道歉?你在做梦。如果我死了,该感到困扰的应该是你姐姐。”
灰原哀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这家伙!”
她双手握住了手枪,赫然是准备开枪的架势,但是若狭留美却一脚踩在了琴酒的后背上,直接跨过来,试图将灰原哀手里的枪拿走。
“这可不是你该玩的哦,灰原同学。”
“让开!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琴酒瞄了眼雪莉已经因为愤怒而开始颤抖的双手,他扯了扯嘴角,朝着若狭留美的后背推出了一拳。
虽然被若狭留美察觉到后险险闪过,但是琴酒却紧接着一记有力的重踹踢到了她格挡的手臂上,逼得她向后翻了好几个跟头菜堪堪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