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出了兰瑟的疑惑,兰瑟顿了下,低声冷沉道:“一开始,他放的剂量没那么多,所以我并没有怀疑。但是后来随着剂量加重,就很容易察觉了。”
库克惊疑:“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是在你的烟里动了手脚,那你为什么……”
“蠢货。”琴酒骂他,“只是装给你看的,这支烟是我问别人要来的。”
因为知道琴酒的烟瘾很大,没有兰瑟的阻挠,琴酒一天一盒也不在话下。
不过因为这几天他睡觉比较多,所以抽烟比较少。
前天琴酒抽完一支烟后沉沉睡去,但醒来后又拿起烟盒时才发觉出了端倪,于是就怀疑自己的烟被人动了手脚。
今天设下这样的局,完全就是为了把库克抓个正着。
“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了?”库克很意外,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做得很谨慎,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天衣无缝。
但是兰瑟却嗤笑道:“少笑死人了,你来给琴酒送饭的时候,托盘底下的手拿的是什么,不会要我提醒你吧?”
闻言,库克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红。
“为什么要对琴酒下手?”博摩尔亮出了手枪,瞄准了库克。“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就宰了你。”
库克垂下了头,低声说道:“我们都是傀儡,博摩尔,你也是一样。”
“老子不想听你说疯话。”
“是傀儡,就会身不由己。”库克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我只是听命令做事,多余的我也并不知道。”
兰瑟问他:“你下的只是安眠药,还是毒药?”
“慢性毒药。”库克说:“琴酒他,必须死。”
银色长发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膊着手臂撑住了床边,突然一记横扫腿将库克给踢翻。
库克脑袋撞在了床边的铁制围栏上,脑袋发出一声清响。
兰瑟挑眉:“好听,好头。”
“从死训岛被袭击的那天之后,你有跟朗姆、玻玛络、或者是贝尔摩德他们联络过吗?”
库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岛上的通讯一直不好,信号时有时无。即便是有,我给玻玛络打电话的时候她也一直都没有接听过。”
“很好。”琴酒勾起了唇角,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又冰冷的笑。
“你可以安息了。”
说罢,琴酒虚无的空手心里忽然出现了一把手枪,抵在了库克的脑袋上,砰的一下开枪了。
血液飞溅。
博摩尔有些怅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琴酒下手果决又冷漠,而兰瑟则是抱着手臂坐在窗台上,嘴角仍旧带着一抹笑意,似乎对眼前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你干什么露出那种表情?”兰瑟看着博摩尔的脸,笑话他:“这么一个叛徒,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
博摩尔抹了把脸,摇头:“心疼个p,我只心疼我老婆,他算个屁!”
“老子就是难过,这手下一个个的叛变,以后岛上的大事小事还不得都归我管?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