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卡特:“啥,教官死了?”我还没在试炼里为他‘光宗耀祖’呢,咋说没就没了。
尤里慢条斯理地将方糖放入红茶中,要是他知道卡特心里的真实想法,恐怕会直接喷出来。
他回答道:“...是啊,是在他居住的地方发现的,胸口被人划开一道很深的伤口。”
“是谁做的,犯人抓到了吗?”
“具体是谁并不知道,但犯人的作案动机他们倒是有眉目了。”
卡特好奇地问:“什么什么?”
尾巴尖突然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卡特气呼呼地瞪向贝拉的方向:
“我说过不·可·以·碰的吧!”
贝拉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我没有碰,你感觉错了吧。”
卡特:嘿——!这小丫头片子!(从埃姆里斯嘴里学到的)
尤里轻咳两声,表情严肃地盯着两个人的脸:“你们两个,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话。”
卡特瞬间坐得笔直:“您请。”
贝拉轻笑:“哈哈......”
尤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因镰’集团你还记得吗...有士兵在斯塔夫的桌子上发现‘因镰’集团账簿,从上面有很多匿名巨额的汇款记录,总金额大概能达到四十五亿摩拉。”
卡特吓了一跳:“四十五亿?!这么多?”
“呃.....等等,我好像没大有概念...”
尤里:“......”
贝拉:“那就让我换一种说法吧,如果按照市价来计算,一个苹果240摩拉,那四十五亿就可以买大约两千万个苹果,四百五十万个蛋糕。”
卡特:“四...四百五十万个!天啊...就算我每天吃一个,恐怕一辈子也吃不完吧......”
卡特突然能意识到,这的确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卡特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斯塔夫教官的桌子上会有这种东西,再加上前段时间‘因镰’集团的负责人跳楼自杀...这么说——斯塔夫会不会抓住了那个负责人的把柄,想要威胁他,但是最后却逼得负责人跳楼自杀?”
尤里:“这是你的推理吗。”
卡特点头:“嗯!”
“哈...”尤里开始提问:“那为什么斯塔夫也会被杀。”
这点卡特早就想到了,积极地举手回答:“肯定是威胁不成,反被报复呗,或许是集团里的其他人提早一步得知集团被人胁迫,为了维护集团声誉,所以就来做掉他。”
卡特一脸‘凶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尤里为卡特此番精彩的推理鼓掌,将他捧得高高的:
“不错嘛,思路很清晰,前因后果也说得过去,真不错~......做出了犯人想要让你做出的推理呢。”
卡特:“什么叫犯人想要我做出的推理。”
“...难道我的推理不正确?”
尤里:“到此为止,你的推理与那些调查案件的士兵所做出的推理是一致的,但我和贝拉都觉得,这个事件的真相依旧沉在井底。”
看卡特一知半解的样子,贝拉放下茶杯:
“如果是为了维护公司名誉而杀人,那么为什么不把桌子上这么明显的账簿一起带走...另外,账簿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也很奇怪吧,按照常理来说,有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在桌子上吗?”
“那里是集体宿舍,要是被无意间进来的某个人发现的话不就完了吗。”
“况且桌子上的煤油灯是熄灭的状态,里面的油还有一半,所以煤油灯应该是当天夜里熄灭的,要是烧一晚上油都会被烤干吧。据此推测,斯塔夫当时应该是在床上睡觉,因此也排除他主动将账簿拿出来浏览的可能性。”
卡特干笑:“这算什么证据...没把账簿带走,可能是犯人在一片漆黑中并没有发现账簿...而且为了快速离开现场,应该也没时间仔细搜吧;你说的煤油灯也可能不是斯塔夫灭的,而是在犯人进来后才......”卡特突然顿住了。
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贝拉认真地看着卡特的眼睛。
开口:“你自己也发现了吧,你所说的这两个可能性是相悖的。”
“如果按你所说犯人一开始没有发现账簿,那就说明当时的屋子里是漆黑一片的,煤油灯是熄灭的状态,这样的话斯塔夫在睡觉他就根本不会把账簿摆在桌子上。”
“而如果当初煤油灯是点着的状态,屋子里应该是通明一片的,他就不可能注意不到桌子上的账簿,但账簿最终却留了下来。”
卡特灵机一闪:“对了,昨天晚上不是有一场很大的风雪吗?说不定是风吹灭的灯啊。”
贝拉:“那是有玻璃灯罩的煤油灯,很可惜、风是吹不灭的哦~”
卡特在两兄妹面前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唉...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动脑。”
在尤里的注视下,贝拉提起裙摆慢慢起身来到卡特身后,趁此机会双手从卡特肩膀穿过搂住了他的脖子。
“谁说的,咱们卡特明明是最聪明的~”
“你没有哄我吧?”
“没有~没有~”贝拉笑着将下巴放在卡特的肩膀上,时不时‘不小心’就蹭到了卡特的耳朵。
尤里:他的妹妹好像越来越变态了。
...
“不过...还是吧这件事告诉前来调查的士兵比较好吧。”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去说的,至于他们采不采用......这个就不归我们管了。”
*
旧日的幻影,也就是那些未被人探知的真相,终将真相大白。
...
两个女仆站在走廊窃窃私语:
‘她在里面吗?’
‘嗯,我刚才...亲眼看着她把掺着安眠药的汤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