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听着沈念的话，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哪能感受不出沈念心态变化。

“晴儿，我知道又如何？把他拉入我的世界里面吗？那不是害他吗？人家对我那么好，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沈念端起碗，把里面不多的酒，一口闷了，扬了一抹苦笑。

若是其他人，她自私也就自私了，反正被人恨，也不少了，她不怕被人恨。

可尔泰，她狠不下那个心，她自己已经陷入泥潭了，又怎么敢拉那前途坦荡，温柔如风，风光霁月的人呢？

小燕子说自己是她的光，尔泰又如何不是她的光呢？

总是在把她也往泥潭外面拉，给了自己所有底气。

可她怎么敢去玷污那束光啊。

她满身脏污，让她上岸去玷污那风光霁月的人，她做不到。

她可以不好，尔泰不可以。

“可是，念念，你怎么知道尔泰怎么想的呢？你不能就这么自私的以为是对他好，就推开他，为何不听听他的想法呢？

还有，我们念念很好的，给自己，也给尔泰一个机会好吗？”

晴儿伸手揉了揉沈念的脑袋，对上沈念那愧疚又自责的眼睛，轻声安抚着。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可能就随便找个合眼缘的嫁了，她无所谓，但她不想念念以后所嫁之人不是自己喜欢的。

……

“不哭了，不哭了，来，喝酒喝酒，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该哭的，柳青柳红知道我找到你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燕子点了点头，拿着袖子随意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端起碗中的酒，直接一口闷了。

“我干了，你们随意。”

小燕子端起手中的碗，手腕翻转，向下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