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战眼底的寒意涌动,盛怒之下染着杀气。
徐尚书根本顾不上胸口的疼痛,爬起来就继续跪着求饶。
“下官罪该万死,昨日下官成亲,结果新娘子夜里跑了,这才一早就来了林府讨要说法。
没想到小世子竟然和下官昨日刚娶进门的夫人在一起,误以为……误以为……”
“误以为什么?”
“爹爹,他说我是野种,还想杀了我和娘亲。”
小团子仰着脑袋看着萧北战,小脸上写满了黯然。
谷白和念白皆是心头一惊,王府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词。
当年小世子忽然出现,引发了很多人的猜测,便是府里也有不少下人这么说。
直到小世子怯生生的问自己究竟是不是野种的时候,惹得王爷勃然大怒,自那之后所有说过这话的人都被打了板子赶出府去。
然而,这个徐尚书竟然不知死活地敢公然骂小世子?
“该死!”
萧北战抬腿又是一脚,这次直接踢得徐志达爬都爬不起来。
他涨红了脸,只得不断地求饶,“王爷恕罪,下官若是知道,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啊!”
一旁的林宏的那个人已经直接看傻了眼,徐尚书在他们眼里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官了。
可在战王面前,完全就像是一只只会跪地求饶的狗。
林慕汐瞧见这一幕,悄然松了一口气。
萧北战的出现意味着小团子得救了,只要他没事,她便安心多了。
“你一早跑到这来做什么?”
萧北战沉眸凝视着林慕汐,方才这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挟持徐志达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
明明长得一副纤弱的模样,脸上的决绝却有着壮烈之感。
像是被人逼上了绝路,临死前的拼命一搏。
“我……回来有事要办。”
面对男子质问的目光,林慕汐不免有些心虚。
毕竟她直接将小团子拐出了府,还让他受了伤。
然而,仅仅是这简单的两句话,便让林宏等人嗅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一大早跑来?
林慕汐昨天消失了一整晚,他们找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难不成昨晚她就在战王府?
徐志达亦是瞳孔地震,昨天家仆回来时便说过曾遇见战王办事,如今想来恐怕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他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竟然敢和战王抢女人!
“你要办的事就是挟持朝廷命官?”
萧北战实在觉得荒谬,这女人胆子未免太大了,昨日逃婚,今日又搞出了挟持这么大阵仗?
恐怕只要他再晚来一步,林慕汐就会带着他儿子直接变成逃犯!
他一手抓住了林慕汐,蓦地拉近了两人距离。
“你办你的事,为何要带上小瑾?是想拿他当筹码?”
男子的气场极为惊人,冷厉的目光似是要看穿林慕汐,语气森冷:“你以为将他带着来,本王便会帮你?”
在那审视的目光下,林慕汐只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是解释道:
“我没有利用小怀瑾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若是早知道徐尚书今日还会来,她不论如何也不会带小团子出来。
萧北战眼底寒云密布,“你觉得本王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