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犸低着头沉思，要不是一直盯着他，恐怕都不知道面前还站了个人。

良久，盘犸才缓缓地坐了下来，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叹了口气，将当年的一切缓缓吐露。

当说到张启灵身上有死人的气息时，无邪和胖子出奇的愤怒。

反倒是张启灵，黑瞎子，席少卿很是平静。

常年下墓，身上没有死人的气息才奇怪。

但在说到张启灵会害死他们的时候，所有人上劲儿了。

张启灵默默垂眸，看不清表情，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席少卿瞥了一眼，再次看向盘犸的眼神更加冰冷漠然，活像是一个医学疯子在考虑要从哪里下手。

黑瞎子手中也把玩着不知何时拿出来的匕首，带着笑意的看着盘犸，就是怎么看怎么危险。

盘犸对于这些人的眼神不为所动，就像是什么都感觉到一样。

席少卿抱着胸：“你跟塌肩膀有联系吧。”

盘犸手上抽烟的动作一顿，不发一言。

不再理会盘犸，反而是将视线放到张启灵身上，半晌，无奈叹了口气，抬步走了过去。

大手按在了张启灵的头上，声音温柔：“小启灵，为什么要考虑那些不会发生的事呢？”

张启灵抬头看向席少卿，眼神中带着茫然。

席少卿心软了一瞬，手上却报复性的揉了两下，似乎是对张启灵胡思乱想的惩罚。

黑瞎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区别对待的，切！

似乎是从未被人亲昵的摸过脑袋，张启灵兜帽下的耳朵爆红，眼神也有些闪躲。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席少卿便带着人离开了，至于盘犸……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