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行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忍下去,最后咬牙切齿地坐回椅子上。
江易转而对月如冠拱手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就说吧,弟子能接受。”
月如冠淡淡道:“你还想去秘境吗?之前你说你没得选,那现在我给你机会。”
徐长行面露喜色,他早觉得这事不靠谱,还没开口便听到江易说了一句“我想去。”当即垮下脸。
月如冠笑了一声,似乎料到了结果,他招招手示意江易来他跟前,从怀里掏出一玉瓶道:“嬅神丹,可治神识之损,你倒会善交良缘,严曲那老头十几年没从器峰下来,居然会为了你特意来药宫一趟嘱咐。”
等江易接过玉瓶,月如冠曲指在他额头轻轻一弹,说道:“傻徒儿,回来这些天也不吭声,下次再受伤,及时说,知道吗?”
“徒儿明白…”
月如冠闭上眼,懒散地扬扬手,似乎是疲乏了,赶人道:“都出去吧。”
徐长行自然一刻不愿多留,把一盏茶水饮尽便拉着江易离开,直到走出大殿,他止步瞪着江易道:“你方才为何不拒绝?”
江易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师叔,下次开启至少要等百年,弟子不觉得能熬到那般年纪。”
徐长行心中盘算着,也有几分道理,作罢道:“秘境凶险,可有准备计策?”
江易摇头道:“尽量筑基吧。”
徐长行“嘿!”地一声想打他脑袋,手掌还没落下去又收回,自觉不妥,面带不悦道:“真拿你这小家伙没办法!话说,近来听课可好?我在北月域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找我。”
他一提,江易才想起来传音石的事,他从储物戒里掏出那块巴掌大的晶石,尴尬地挠了下耳朵道:“忘了…”
徐长行翻起好大一白眼,倒也没计较,要是江易会求人,岂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在鸿城他就知道这孩子不是简单人物。
他上下打量一番,疑道:“你那条…嗯…养的小宠物呢?”
凌虚经常像手镯似得环在他手腕上,不见了多少会引来注意。
江易敷衍地跟徐长行不轻不淡地解释着:“放生了。”
徐长行挑了下眉,也知道他在骗人,但没多问,二人一前一后走到紫竹山,徐长行摆手告退道:“我回丹堂了,你这几日好好准备,别马虎。”
江易点点头,目送他离开,随后直径回了府邸,寒期一结束,程曜等人也相继离开,院子变得空旷,小展正在清扫落叶。
院里那棵花树光秃秃地还没长出新芽,又凭添了一分孤寂,倒是池塘里新养的几条鲤鱼还在欢快的游动。
小展见他回来就站在池边出神,身影看着有几分落寞,便握着扫帚迎上来问道:“怎么了,江师兄?出什么事啦?”
江易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