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婷撑着下巴,微皱眉头,一股脑的倒苦水道:“江哥哥,你问他,他能说出什么来?你是不知道寒山宗那些新生多嚣张,仗着自己家中有几分势力,嘿,山中称大王了,个个金叶玉贵,手不能提,腰不能弯,尽知道折腾旁人替他们打杂。”
“尤其是那个韩子袭,简直无法无天!竟让我哥给他端茶倒水!我呸!我见他一次骂他一次!”
“婷儿……”
“哥!”何玉婷瞪他道:“你要这么小心翼翼到什么时候?江哥哥是我们朋友啊!他现在和亲传师兄们关系那样好,你若是肯提,他岂会不帮你?再者,当初一场闹剧,说白了是长老的错,是爹爹眼瞎!江哥哥都没放在心上,你计较什么劲?”
何玉言冷脸道:“别胡说八道!你怎知江易在宗中无难处?我们尚且帮不到就罢了,难道还给他添麻烦吗?”
“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你!”
何玉婷骂上一句,撇开头不再言语。
江易看着何玉言为难的脸色,正色道:“玉言,玉婷所说也并无道理,修道一事历经万险,总要有所倚仗,眼下你有难处,我自要想方设法帮你,这样,日后你才能帮上我,不是吗?”
“可是……”何玉言垂着眼,有些羞愧道:“在鸿城时,我便承了你不少人情,能考上寒山,也是你鼎力相助,我……”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江易倒了杯茶水,淡笑道:“你说过我们是朋友,说你绝不会亏待朋友,那么于我,也是一样。”
“江易…”
何玉言眼圈一红,江易越对他好,他便越愧疚,他怪自己身无长处,又不够强硬,总想着息事宁人,当初他说过会让江易在鸿城无忧,不但没有做到,还险些让江易受伤。
倘若他有用些,也不必在家中看长老的眼色过日,不会让江易受委屈。
但眼下说什么也是无用,事情已经发生,他能做的,唯有好好修炼。
何玉言深吸一口气,抹了抹眼,笑道:“今日是为了我们久别重逢,不说这些伤心事。江易,明日比试,你可想好拿什么名次?”
何玉婷插话间,拍胸脯道:“以江哥哥的本领,肯定能拿前三名!”
何玉言无奈道:“你就知道给江易戴高帽。听说这次参加采药赛和丹比的都是炼丹界的翘楚之才,尤其是丹宗的林云生,不过比我们年长两岁便已经能炼出四品丹,想必这次对两试第一名志在必得。”
“哟,看不出来,哥哥。”何玉婷挤眉弄眼道:“你消息这么灵通呢?”
何玉言脸一红,尴尬道:“我也是听韩子袭说的。”
他想起什么,对江易担忧道:“韩子袭和谢京儒关系不错,我看那谢京儒对你颇有意见,江易,你可要小心些。”
何玉婷冷哼道:“一丘之豹!我今日看到他故意去撞江哥哥,还装得一脸无辜,恶心至极!早晚有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