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
隐幽一看难题迎刃而解,立即承诺,“好,江公子放心,拖延他们对本王是小事一桩。”
江易左手一翻,掌心躺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这里面装着我的一滴精血,事成之后,前辈可以来寻我讨要剩下那两滴。”
江易见他接过去就要拨开瓶盖,眉头一挑,出声阻拦道:“还请前辈回到住所再确认,晚辈不想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隐幽手上动作一僵,仅是江易身上的气息,已经让他一个兽王为之蠢蠢欲动,要是瓶子里装得是真品,一旦打开,恐怕山间的妖兽会瞬间暴动,影响了擂台赛倒是小事,引来天命阁探查才是大麻烦。
他连忙收起,“抱歉,是本王疏忽了。”
隐幽心里一叹,帝子真是命好,被此人精心抚养多年,饮血如饮水,难怪来到雾池峰后,一直瞧不上族人上供的珍品。
羡慕之后,隐幽很快意识到不对,沉吟道:“看来你早就做好了让本王出手的准备。”
江易一直油盐不进,像是打定主意不会给他精血,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在今夜痛痛快快应了见面一事?刚刚才敲定的交易,转眼他就把装好的精血给掏了出来,这不就是早有筹谋?
江易看向他,明晃晃对他装傻,“前辈想多了,我只是备在身上以防万一,看前辈急需,所以忍痛割爱。”
隐幽冷笑一下,不屑苟同道:“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也能叫忍痛割爱?”
“拔羊毛,羊难道不会痛?当然是忍痛割爱。”江易顶着面无表情的脸,说的头头是道。
隐幽噎了一下,他倒是没看出,这个沉默寡言,房梁砸下来都分寸不让的人类竟然嘴皮子这么利索,但江易的松口,挽回了他一点好感,他也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岔开话题道:“看在你与帝子的关系上,宗战中,本王可以给寒山宗也行个方便。”
“也?”江易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看来想收买前辈的人不止我一个。”
隐幽笑道:“但敢拒绝本王的只有你一个。”
“这四域大会的最后一场,宗战,很少由使者亲自出题,他们对作弊一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说白了就是看谁手腕硬。如今本王这里只答应了一家会放水,至于黑王和狮王那边,起码也有两三家吧。”
江易沉默一会,说:“倒是挺好收买的。”
隐幽从他话里听出了一丝歧义,头疼道:“那是你不知道他们开了什么条件!”
“前辈说来听听?”
“……”隐幽莫名感觉自己上当了,他盯了江易一会,冷哼一声说:“江公子,本王这可都是看在帝子的面子上才告诉你的。”
“是吗?”江易敷衍道:“那麻烦前辈快点与我解惑吧,晚辈真的,很好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