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比有丹宗,炼器便有器宗,这商影也是年轻有为,二十岁出头就能炼制三品灵器,三品灵器听着跟三品丹药差不多,实际上,两者天差地别,灵器对修士的重要性远胜丹药的辅助,一柄好的灵器甚至能支持修士越境搏斗。
因此,商影的名气同林云生不遑多让,二人也被称为无双之才,更值得庆幸地是,炼器一比,可不会突然冒出江易那样骇人听闻的天才。
简以茹的心境远比严曲想得要开阔,甚至在商影一呼万应的气势下,都没怎么紧张。
商影更加没有林云生那么小肚鸡肠,因为技不如人就跳脚,他看了简以茹一眼,惊讶对方的年纪,心想,寒山宗如江易一般的弟子,果然是凤毛麟角,之后便没有再关注。
面对场中皆比他大一轮的炼器师,简以茹忐忑一阵,还是稳守本心,师父和师兄们说过,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输,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道心。
林云生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最终,炼器一比,商影稳居第一。
而简以茹拿了第十名。
第五比的结束,代表着四域大会已经进行到尾声,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比,宗战。
宗战并不是说,一宗只有一个队伍进入妙云山,而是按实力高低分成好几批弟子,只要通过三关便有一定的分数,这对濯海域来说,是绝佳的机会,借此说不定能拉回排名。
各域为此养精蓄锐,街上几乎看不到身着不同颜色衣服的宗门弟子。
前一夜忽然下起了暴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窗案,黑夜中时不时乍现紫色的闪电,轰隆隆将帝城一众屋舍照亮。
第二天,雨停了,但外头的天色依旧阴沉,石板地上的水渍未能消退,空气里飘来地泥土味掺杂着沉闷的气息,让人不禁心情烦躁。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方子固望着仿佛还处于寅时的天色,那乌云都快压到了地面,城里也蒙着一层白雾,一眼看去,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他拍拍马头,侧目对身体已经养好的傅云墨扯嘴皮道:“师弟,我感觉到了一股不祥之兆,你可要保护好我。”
“……”傅云墨他瞥一眼,表情嫌弃,“师兄,你修为比我高,不应该你保护我吗?”
“我有伤在身。”方子固一脸诚恳,掩嘴假得不行的咳嗽两声说:“很重的暗伤!所以你得扛起重任,以防卑鄙小人偷袭我!”
傅云墨对他微笑,扭头喊道:“青师妹!”
青鸾提着衣裙以免被地上的雨水浸湿,慢悠悠走过来问:“怎么了?”
傅云墨指指方子固,“你大师兄说他有病,要不你给他治治?我看你新研制的毒丹就不错。”
青鸾斜方子固一眼,直接上了马车。
“他有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管他做甚。”
“………”
方子固哀怨语塞,见江易和程曜走来,立即抛开马绳,凑到江易跟前搂他肩,指着天色道:“小孩,你有没有感觉到……”
“滚!”
程曜一把推开他,护着江易往前走,“你别理他,指不定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啧。”
方子固摇头,怎么没一个有人性?
懂不懂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
宗战各方都是全部出动,寒山宗这边也分成了几批弟子,亲传方子固傅云墨等七人一队打头阵,因为简以茹不想跟徐青栗侍在一起,于是被划分到了药宫那边,和青鸾、顾以渊、江易为一队,剩下的便由韩子袭、谢京儒他们自己组。
何玉婷担心自己哥哥受气,于是强行以内门弟子的身份把何玉言拉到了自己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