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羊笑，他一直在笑，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他对乔乔挤了挤眼睛:“我也叫了柳芳。”

柳芳是王非的同桌，闺蜜，最好的朋友。王菲给乔乔写情书大家都不知道，乔乔喜欢柳芳，却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柳芳啊……乔乔的心跳了一下，脑海中浮现了那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那个黑黑的，文文张静却又笨的可怜的女孩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白月光，乔乔的白月光尤其多，她做男人时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喜欢上一个气质纯洁清秀的女孩。

初中喜欢过、高中喜欢过，甚至小学也喜欢过，她对这样的女孩们没有丝毫抵抗力，哪怕她自己做了女孩子也是下意识的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白月光一样清秀纯洁，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乔乔的最后一个白月光就是小白了，没想到小白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白月光的掩饰下是白日光，把乔乔反杀了，让乔乔再也没有了去喜欢别的白月光的自由。

柳芳就是乔乔初中的白月光，额，黑月光吧，乔乔这辈子都没见过比她黑的黄种人……

柳芳在大部分同学和老师眼里是个隐形人，她不算漂亮，又安安张静的，存在感非常低，只有在每次考试之后，大家才会注意到她，“那个文文张静不说话，每天只是低头学习的女生，这次是倒数第三、第二还是第一呢？”

在柳芳之前，乔乔一直是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道理的，但见识了柳芳以后他才发现世界上真有“怎么学也学不会”的人。

乔乔由于海拔问题，开学就被排到了柳芳后面，第一眼看到她的背影就喜欢上了这个小透明女孩。

关于两人的记忆，乔乔印象最深的就是柳芳面无表情的侧过身用笔敲敲乔乔的桌子，再敲敲自己手里的习题。

乔乔开始会“哦，这个呀，这个是这样”，在教了无数次以后，乔乔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文静女孩就是传说中的“朽木不可雕”，于是每次她敲手里的作业，乔乔就把自己的作业丢给她“自己抄吧”。

柳芳开始会哼一声，用笔敲敲他的头，才拿过本子开抄，后来习惯了就直接回头去乔乔的作业堆里翻作业。

乔乔的作业是很抢手的，连带着柳芳这盗版作业都抢手起来，而且比原版更抢手，因为乔乔写字实在是太潦草，而柳芳写字一板一眼，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