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时薇没有办法动弹。
但是,她内心的恐惧已然达到顶点。
在装病的这几天里,她偶尔也会清醒过来。
仅仅只是身上某个地方有些痒,不能抓也不能表达已经让向来骄纵的她,如同上刑一般痛苦了。
若真的如时颜所说,被下了那样歹毒的痒药——
只怕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就活生生的被这种痛苦的感觉给折磨死了。
“时颜,你个贱人,你敢……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让你不得好死!”
“你滚开,你别碰我,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时薇的内心正在嘶吼。
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身体无法动弹,但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她的呼吸开始加速,气管的位置也跟着一张一翕,激烈起伏。
彼时,时颜的针本来都已经触碰到了时薇的皮肤,突然又停了下来。
时薇并不知道的事——
时颜从刚开始说第一个字的时候,目光就一直落在时薇的身上。
她灼灼的盯着时薇,仔细查看她身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起伏。
终于,发现了端倪。
在她说完那一番恐吓的话语之后,时薇呼吸不平,喉咙起伏,全身的肌肉明显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或许这些细微的反应,在平常人的眼底看来,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但时颜是个医生。
她这个调香师的身份,也是基于中医的理论知识上,拓展开来的。
望闻问切,是一个中医最应该掌握的基本。
所以,时颜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刚才,她提到了那种越国秘药,不过是用来诈时薇的。
可如今,从时薇的反应能够看出来,她大概率是猜对了。
清澈明亮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
就在她捏紧时薇脉门,准备将针扎进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桑老却凌厉无比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