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没认错,我是云朗”,云朗忙道,虽然过了十几年,但他还是记得此人就是救他和他母亲的小将军。
灰衣男子眼里充满惊喜,不一会儿就有了热泪。“你真的是云将军的儿子,云朗!”,灰衣男子再次问道。
云朗点头。
灰衣男子擦了擦不争气流出来的眼泪,“失礼了,公子,在下叫潇云,曾是云将军手下的兵,当年云将军察觉到军中有异,才让我回来带夫人和你走的,没想到,此一别,就再也见不到将军了”。
云朗低着头,四岁那次分别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父亲。
夜明絮用指腹摩擦着云朗的手背。
“云公子,要不要去我家中坐坐,我有些事想和公子商量,关于当年的云将军被冤的真相”,说这句话时,潇云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
云朗眼神波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要去调查当年的事。不过关于父亲,关于云家上下几十人口,竟然有了线索,云朗自会调查。
“好,请带路”,云朗道。
潇云的家离此地不远,旁边挨着一条小溪,背靠一个小山包,住在这儿也别有一番风味。
潇云打开了院门,让云朗和夜明絮先进,随后自己才进。“馨儿,来客人了,煮一壶茶”。
屋内传来了一道女声,“好”。
“家里只有我和内人,两位不必拘束,这边坐”,潇云擦了擦院中的凳子,让两人落座。
等到潇云妻子上了茶后,潇云才开口,“云公子,当年我并不知道军中有何异动,只是那几天将军总是忧心忡忡的,我也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他交代我回京时,我立马就答应了。当时我为了引诱追兵去其它地方,和你们分别后,有幸逃了出来,见到云家几十口平白蒙冤,又想到将军矜矜业业替大邺打仗,本来都要班师回京了的,可是后来却被人诬陷卖国通敌。这怎么可能!”,说着潇云的眼泪又要流出,但被他忍了回去,“我逃出来后,本想告御状,奈何证据不足,这么多年我就找到一封信能作为证据,但是这封信不能定那两个卑鄙小人的罪,公子请稍等,我去屋里拿”。
潇云说完就去屋里了。
云朗没说话,但是心里已经决定好,若是父亲真是被冤枉的,他一定会替云家平冤。
“阿朗,我会和你一起为咱家报仇”,夜明絮握住云朗的手。
云朗反握着夜明絮的手,内心波荡。
阿絮真是一抹小太阳。
潇云很快就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云朗看,信封外面什么都没写,不过信里面的信息可大了,
启辞和署名分别是连鹰和刘苟,信里说就算镇国将军云夏初死了,连鹰还是不能得到镇国将军之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镇国府上下全部消失,而且云夏初已经被君主忌惮。还说什么四年之期已满,边关也已经安稳,等云夏初回来后,就再没机会了。
“书信上的连鹰曾是副将,如今是镇国将军,一身肥肉,哪有将军的样子!那刘苟就是条狗,他是君主身边的总管太监,谗言不断,这大邺早晚得毁在他手上”,潇云气愤的说道。
云朗收起信封,对着潇云作了一个谢礼,“多谢当年搭救之恩,这封信云朗带走了,其它证据,我会去找,我和阿絮就不久留了”。潇云回礼,“只希望公子早日为将军洗冤”。
不多做寒暄,两人离开了这儿。
“阿朗,去哪儿”,夜明絮问道。
“天黑以后,夜访皇宫”,云朗道,毕竟镇国府变了样貌或许找不到证据,那么只有去皇宫刘苟那儿才有希望找到。
“阿朗,我有个办法,不用去找曾经的那些证据,直接让当事人说出来就好了”,夜明絮拿出回溯水晶,“用回溯水晶录下就好”。
云朗偏头看着夜明絮,“阿絮想用什么方法让当事人说出来?”。
“只需要阿朗画出咱爹的样貌,其他就交给我”,夜明絮勾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