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的他，已经能很快压下这种羞耻了。

他现在飞速考虑的是，素女娘娘为什么要在此时泡脚。

肯定不是让他瞧！

那就是，她打算送客了。

“抱歉前辈，我一时走神了，”李林诚恳认错，接着道，“您帮了我这么多，不知道是否有什么是我能报答你的？”

“我对当世的乐器挺感兴趣，你若有心，无事时可以收集一番，送来这座宫阙。”素女娘娘一边晃动玉足溅起片片清水，一边轻声说。

“我定会在最短时间内，收集好各类乐器，呈给前辈。”李林正声道。

“那就劳烦了。”

素女娘娘俯身撩起被池水打湿的白衣下摆，没再说话。

李林看了眼那两截笔直白嫩的小腿，当即抱拳告辞，“此番打扰素女娘娘了，晚辈就此别过。下次必带上各类乐器前来拜访。”

“嗯，你去吧。”素女娘娘手指按于足身，微抬起头，轻声道。

估计是要自个给自个按摩了。

李林暗暗想着，再次鞠一躬后，转身离去。

只是，素女娘娘在他快要踏出这片广场时，出声叫住了他。

“先等等。”

李林疑惑回头，望见她右指一凝，虚空中浮现一个白玉瓷杯。

随后杯盖凭空翻开，她的左指指向池面，引动一线清泉划过虚空，灌入瓷杯。

待杯子装满后，半空的泉水忽地坠落水池，杯盖也自行盖住瓷杯。

之后素女娘娘玉手轻推，瓷杯迅速移至李林身前。

清澈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这是天清池的池水，有洗筋伐髓之效，长期使用对于肉身修炼有莫大的好处。”

“这……要怎么使用？”李林接过这一大杯水，愣愣问。

“外敷，或是内服均可。只是外敷会丧失极大的药性。”

内，内服！？

李林瞪大眼睛，往远处的女人看去。

她此刻仍将双足放在池水中！

尽管她相貌绝美，气质若仙，但——

这种事始终很奇怪啊！

“你不必担心我会污染这池水，”

素女娘娘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解释道，“神念没有代谢，也不染尘埃，你可以将我看作一块玉，或是空气。

“这样的我并不会给这池水带去不好的影响。”

说完，素女娘娘弯腰捧起一汪清水，饮入口中。

溢散的池水润湿了她的脸颊和衣裳。

片片白嫩肌肤透过薄衫，显现光华。

饮尽清水后，她移开双手，接着道，“我建议你内服。因为肉身修炼对于今后的硬抗天劫是十分重要的。”

李林无话可说了。

即使没有对抗天劫这一补充，单就素女娘娘亲自示范，他也必然不会再矫情。

“感谢前辈关爱，我离开后便会饮用。”

说完李林便提着玉杯告辞了。

素女娘娘俯下身揉着脚丫，没再挽留。

离开素女宫阙后，李林将玉杯拿到了现实里。

地铁车厢中，他翻开玉杯的杯盖，对着嘴一口灌下。

“咕噜咕噜~~”

喉结不停滚动。

大概十秒后，李林移开杯沿，咽下最后一口水，轻轻吐了口气。

天清池吗？

可恶！又香又甜，想再来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