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廉无声开口,咬牙切齿的做着嘴型:“你、给、我、等、着。”
晏遥也有模有样的无声回以口形:“等、什、么、啊?”
司囿敲打键盘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只听其幽幽说道:“幸灾乐祸不是件好事。”
“司前辈这话说得,好像你平日里很少这样做一般。”
“嘲笑他人命运的前提是,可以置身渡外。”
司囿拨动算子,语气幽然:“我记得有句俗语,叫作风水轮流转。”
晏遥对此不以为然,直到不远处的三人同时向他望来。
“……司前辈,他们为什么都盯着我?司前辈,司……人呢?”
待到晏遥转头望去,司囿早已不在柜台之后。
谢夫人迈着步子向晏遥缓缓走来,晏遥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你就是晏遥?”
“咳……是的,夫人。”
晏遥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妇人,此刻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谢夫人为何会来找他。
是因为晏遥之前与谢羡廉大打出手的事,还是因为……梅辞。
谢夫人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晏遥,这让晏遥压力倍增。
晏遥眼神闪烁,望向不远处的梅辞,像是在求助。
谢羡廉向前一步,挡住了梅辞的视线,与梅辞闲聊起来。
“谢、羡、廉。”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谢夫人眉头紧锁,她紧紧盯着晏遥,问道:“廉儿他怎么了?”
晏遥一时语塞,他强扯出一个微笑,忽悠道:“没事、没事,只是看贵公子仪表堂堂……”
谢夫人显然并不吃这套,她盯了晏遥许久,语气淡然的说道:“你与廉儿,是不同世界的人。”
闻言,晏遥微微一愣。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自然。所以您找我,所谓何事?”
然而出乎晏遥意料的是,谢夫人并未瞧不起他,反而语重心长的与晏遥交谈。
谢夫人说,早年谢家因生意兴隆,没少引起同行的嫉妒以及恶人的贪婪。
谢羡廉儿时的玩伴,大多是想通过他来与谢家搭上关系。
因为家庭原因,谢羡廉从不被允许单独外出,唯一一次因为顽皮遣走了下人,结果却遭到了绑票。
从此以后,谢羡廉再也不与人交心,走哪身边都跟着护卫。
“那天廉儿回来时,满身是伤。虽然嘴上说着你的不是,但作为母亲,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你。”
“你这孩子活泼跳脱,虽嘴贫多话,但做事细致麻利,对廉儿也无坏心。”
谢夫人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晏遥的头:“希望你和廉儿,好好相处。”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晏遥一时哽住,他抿了抿嘴,顺从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夫人。”
“至于梅姑娘……”
谢夫人话锋一转,目光入水一般,盯着晏遥的眼睛,轻声问道:“她对廉儿,并无心思。反而是你……”
话说到这里突然断掉,晏遥无声咽了咽口水。
谢夫人笑得温柔,轻轻说道:“不论结果如何,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