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是认真的吗?”
书生不知何时回到了这片地方,目光略带挑衅的看向司囿。
司囿也是嘴上不服输的人,听到对方这样的话,司囿瞬间出口反驳。
“这么说来,先生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书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就目前来讲,我确实比你更具备实力。”
“呵,我倒真不知道先生哪里来得这般自信。”
“大抵是,比你多活了些年岁吧。”
“一些年岁?先生怕不是少估了。”
……
比起两人毫无意义的彼此挑衅,红衣女子的目光则再次放到了盛安思的身上。
“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吗?”
闻言,盛安思的手指微微收紧,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
身为半妖的盛安思,从小到大都被不同的圈子排挤在外。这些年,她一直不愿面对,一直想要逃避的,此刻被原原本本的展示了出来。
“……我也不是,自己想要成为这样的。”
盛安思低着头,低声讲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古沢成为了你短暂的救赎,在这之后呢?”
盛安思不明白,她咬着唇,不敢抬头望向对方。
正如红衣女子所言,古沢确实在一段时间里,驱散了笼罩在盛安思心头的阴霾。盛安思不禁问自己,她是否想成为像古沢一样的人。
盛安思自己也不清楚,她摸不清古沢的本性。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弄错了,她并不崇拜古沢,她只是想成为像古沢一样的人。
像古沢一样,不惧他人,不惧天地,世间一人。
“古沢并不需要你。”
事实的话语总是直白的提醒着盛安思,盛安思又如何会不知道这些。
“我不多余。”
盛安思抬起头,长长的换了一口气。
“这种自我否定并不能改变我的身世与我的过往,有些人容不下我,我自会找到容纳自己的地方。”
“于我而言,你们同样也多余。我的生活中不需要你们,同样你们的生活也不需要我的参与。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如今我依旧存活于这世间,孤身一人也好,孑然一身也罢。总归是我,多余或不多余,总归是我自己的看法。”
红衣女子没有否定盛安思,她的目光缓慢的扫过盛安思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拂袖转身。
“不成气候的小兔子。”
话音刚落,灼眼的光轮在天上逐渐变大,点亮了整片大地。
天帝一只手高举着光轮,面目狰狞的可怕。
他要杀了黎师父,顺带着烧毁这片大地。
黎师父微微抬头,眯着眼看着这刺眼的光轮,轻轻鼓掌。
“这样对比起来,您好像也是那么的微小。”
“可笑,这世间万物,无一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今日我让他们死,他们便没有半分活路。”
回应天帝狂妄小声的,是黎师父清脆的响指。
方才被汇聚的光轮骤然不见,天空与大地再次恢复了黑暗。
“你做了什么?!”
“做了一件,顺水人情。”
黎师父淡淡一笑,伴随着他的抬手,巨大的光轮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它以无主的形式,从天帝的头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