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白燕婷也没有疼第二次,这才让李一洲觉得放心了些。
“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休息几天吧。”
“我去了也不干什么,就是帮老金签签字,这两天他去外地了。”
白燕婷也不算完全说谎,总经理找不到金多明,昨天好几份文件都是她签的字。
见她执意要去上班,李一洲也不好强迫她留在家里,把人送到了又反复嘱咐,有情况一定要去医院。
“知道啦知道啦!”
见他的车开远了,白燕婷才放下脸上的微笑,抚着下腹又离开了酒店大堂。
“两根早孕试纸。”
药店的值班的人还是上次去警局作证的那个,见她来了,熟络的问道:“上次那个事最后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问完我就走了。”
白燕婷拿走试纸装进包里,快步回了酒店。
孙苗苗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进门就直奔厕所,疑惑道:“一大早喝了多少水啊?直奔洗手间?早上没去吗?吃坏东西啦?”
周赛男把餐车推了出去,说道:“你是个聋哑人。”
孙苗苗没好气道:“我在自己的地盘还不能说话?”
“你应该好好学学什么叫作‘敬业’。”
洗手间里,白燕婷表情空白的看着两张试纸。
两条鲜红的杠。
两条都是。
她怀孕了。
一声长叹过后,她扶住额头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半晌,直到周赛男来敲门确认她有没有事,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马上出去。”
留?还是不留?
她靠着洗手台,满面愁容的纠结着。
留?下周要去努西,如果怀着孕,不安定因素太多,要是战斗中突然疼这么一下,要命。
不留?想到李一洲,又有点舍不得。
他很期待小孩。
要是我说不想要,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纠结了许久,她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李一洲一到警局,就被拉去观察室。
“就这个。高建。”
大致的情况他们已经说了,李一洲看了他半天,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他。
“没有过交集。”
“他也是被雇的?”
郑迪被高建气的不清,“背后的是个阴谋家啊,绕了多少个弯子了!”
“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这人心思可挺深。”
“还是不说话?”
李一洲盯着他,问道。
“就说一句,要见律师。”
“他律师来了吗?”
“来了,然后他就一直装哑巴。”
郑迪道:“你要不要进去问问?”
李一洲道:“我去换衣服,进去你们都别和我打招呼,我看看他到底认不认识我。”
“没问题。”
整整一夜,他们轮着发问,哪怕高建不回答,也不让他睡觉,一夜下来,高建觉得全身都疼,又困又难受,在椅子上不停的拧动着。
李一洲换上了常恳的常服,毕竟全队只有常恳的身材能和李一洲有的一拼,其他人的衣服他穿着都紧。要是穿自己的衣服,警衔太容易暴露身份。
他进门后坐在台灯后,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
高建听到开门的声音,要死不活的抬了抬眼皮,灯光照着他的脸,他看不清灯后李一洲的样子,但看清了他肩膀上的一杠一星和胸前的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