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刚离开房间,李一洲就在另一个秘书的带领下进了门。
“安总,又来打扰你了。”
听到李一洲的声音,安政宇抬起头来,阳光在眼镜上划过一道利光,他微微扬起嘴角,温和的声线带着镇定自若的意味:“李队,好久不见,请坐。”
李一洲暗地里审视着他,上次见他,安政宇给人的感觉还是温润儒雅。
而这次,他儒雅的面具下方似乎正压抑隐藏着某种疯狂。
“还是有事情需要向你咨询。”
现在没有完整的证据链证明安政宇和这些案件有关,他还不能撕破脸。
仅凭几个精神都不正常的受害者指认,是不能作为所有证据的。
白燕婷稀里呼噜喝着馄饨,一脸开心。
“你的退役报告上交了。”
周赛男看着手机,突然说道。
“我知道,老金不是回来就签字了吗?”
不过以他的本性,一起上交的肯定还有她的住院清单,和一堆报销单据,她用她的名誉打赌,那辆光荣牺牲的游艇也绝对在报销账目之内!
“你真的要退?”
周赛男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是啊。”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周赛男颇有些忧愁,停顿半晌,才道:“…怪舍不得的。”
白燕婷惊奇的看着她,这社恐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情绪。
“过阵子再招一个队员吧,我跟老金说,再招个女孩子陪你。”
周赛男却摇了摇头,“不用。”
半晌无话,白燕婷主动提起:“以后要是齐村长在京,你就别去参赛了。”
孙苗苗同学彻底开罪了某齐姓领导,只怕他正找机会收拾一处呢。
周赛男参加地下车赛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原来有她在。一旦较真,她可以和周赛男换衣服,冒充对方,反正她原本也不是什么正规军,又散漫惯了,他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不去参赛他也不会消停。孙苗苗咬死他那么多狗,能放过咱们才怪。”
周赛男撇撇嘴,“他的心眼比头发还细,和肚子倒是正好成反比。”
白燕婷笑了出来:“不如我去把他嘎了吧。”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你被驱逐出境。”
周赛男道:“之前你在小巷搞死的那几个,到现在那伙人还咬着不放呢。”
“那几个,撒撒水啦。”
反正她还留在临海,那几个小虾米能掀起什么风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总是聊起以前,偶尔说到几人的糗事都忍不住笑出来,尤其是孙苗苗,这家伙每次的体测都像是要宰了他一样,得老金和他老师轮着去学校装孙子才能蒙混过关。
每次体测混完回来,老金的脸都拉的比驴还长,孙苗苗也会老实几天。两人都笑称那几天老金的脸比痛经还难看,而且非常准,比生理期还准。
说着说着,周赛男的眼里便蔓出落寞来。
在一处,金多明和白燕婷扮演着类似兄姐一般的角色。
他们只有四个人,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这个队形,没多,没少,就像一个小家庭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脾气’,这些独特的性格在其他人看来可能都是非常讨厌的怪毛病。但他们四人磨合的很好,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照顾,相互支持的度过了无数次生死危机。
如今其中一个人要走,坚固的四边形断了一个角,其余三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周赛男是个社恐,不爱交际,每逢有社交场合,就像自闭症一样,不爱说话,因此朋友不多,而且也不太招人喜欢。 而且她热衷于参与各种机车赛事,很多都不合规,这要是在其他部门,可能她早就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