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透着一丝没睡醒的喑哑低沉,手上的力道却很足,比她自己按的要舒服得多。
贺廷往盛开身旁蹭了过来,坐起来从后面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手上动作不停,给她按摩着后腰,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吹在她的后颈,盛开觉得有些痒,她不是很习惯这样被他亲昵地抱着。
毕竟过去那么多年,都是她主动抱他,他偶尔回应也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贺廷给她按了好一会儿,盛开握住他的手,道:“可以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贺廷问。
盛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淡淡道:“你继续睡吧,我出去待会儿。”
她从卧室走出去,看着宽敞明亮的客厅,和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改变的,是她的心境。
走的时候,她以为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她就又被抓回了这个地方。
或许一辈子,都要做困兽之斗了。
盛开好想喝酒,可她现在还是怀孕的状态,只能喝水,还不能喝太冰的水。
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盛开就去了阳台。
帝临别墅的夜景很漂亮,但她以前从未认真地欣赏过,很多人或许还很羡慕她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当金丝雀有什么不好,待在笼子里有吃有喝,也不需要出去经历风雨,只需要乖乖待着,哄主人开心就可以。
可她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比起金丝雀,她更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外面的天地如此广阔,她并不想一生都被拘囿在笼子里。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盛开知道是贺廷出来了,并没有回头,肩膀上落了一件衣服。
“天凉,你怀着孕呢,别感冒了。”他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轻柔。
盛开没有拒绝,淡淡道:“谢谢。”
贺廷揽过她的肩膀,凑过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下,看着她,忽然道:“想不想重新改回许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