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许建军嗷的这一嗓子,盛开心中也随之一惊。
她惊讶的是,梁兰贞居然在许氏占有30%的股份,已经完全是大股东了。
许氏当年是她妈妈和许建军共同创立的,为了保障许建军的决策权,盛秋将手中的股份多数转让给了许建军,只保留了20%在手里,可梁兰贞这些年汲汲营营,居然能从许建军嘴里抠出一半的股份。
她的野心,比盛开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这个女人的目标已经不是许夫人了,她可能真正想做的是梁董。
难怪许氏这几年内部越来越乌烟瘴气,在业内的口碑和信誉也大幅度下降,甚至投资了不少项目都亏得血本无归,只怕是许建军在许氏已经快要被架空了,梁兰贞肯定换上了不少自己的亲信。
盛开越想越心寒。
许建军简直是个糊涂蛋,身为董事长,竟然能把一半的股份都转给自己的梁兰贞。
当年他对她妈妈,怎么就没有这么大方呢?
她深深替母亲感到不值!
劳碌半生,终究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15%的股份,这怎么能行?”许建军一听要将股份转给盛开,立马不乐意了。
盛开已经看透了她这位老父亲的嘴脸,也不知道梁兰贞和许韵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能将一半股份转移给梁兰贞,能让许韵一毕业就进许氏做副总,却不肯给她这个亲生女儿15%的股份,心都偏到沼泽地了。
“爸。”
盛开开口称呼许建军一声爸,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她也是他的女儿,“当年妈妈手里有20%的股份,她过世了,这份股份应该留给我吧。这么多年我漂泊在外,过得再苦也没跟您要过什么,可您真就不给我。如今我长大了,都快要结婚了,您作为父亲,是不是也该为女儿备一份嫁妆,全了这份礼数?”
演戏而已,谁不会?
盛开一番话,放低姿态,放轻声音,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许建军态度有了一丝转圜,却还是不舍得,“可是15%,也太多了……”
“那就20%。”
贺廷又加了5%上去,“就看梁女士,是要舍这20%的股份,还是要舍今后的荣华富贵了。”
这话说完,贺廷明显失去了耐心,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掷,发出清脆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