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听贺严说过贺廷给他三个私生弟弟立的规矩。
“未经允许不得回国。”
同样,也不能在国内多做逗留,往年都是过完年他们就得离开。
盛开正觉得事情不对,就听见包厢里传来贺林的声音,“我们同样姓贺,也是贺家的孩子,凭什么就不能进贺氏?就因为他是贺家长子,贺氏集团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凭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嫡庶之分?”
贺林在贺家年宴上给盛开的感觉还是一个有着丹凤眼的美男子,此刻他说完声音不大,却阴恻恻的。
不知怎么的,盛开忽然想到了“阴柔”这个词。
紧接着,一阵吞云吐雾的声音,贺刚嗓音冰冷中透出一丝嘲讽,“国外自然没什么嫡庶之分,但国内,尤其是像贺家这种传统的大家族,极重血脉、嫡庶。当年,咱俩的妈要生我们的时候有多艰难,你是知道的。不只怀孕的时候要验羊水,生下我们之后还要再做亲子鉴定,我们那个爹,有多么多疑,你也知道。”
盛开想到羊水穿刺,就觉得肚子一抽抽。
眼底更是一片寒凉。
难怪贺董事长非要带着她去验羊水DNA,原来是早就有过这样的先例。
明明是自己作的孽留下的种,却只顾自己风流快活,把一切的不信任和屈辱都给了自己的女人,这可真是好的很!摊上这么一个爹,盛开都有些替贺廷感到不值,当然,更加让她觉得不值当的人是骆如意。
当年追骆如意的人何其多,她精挑细选了一通,却选了个最花心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嫁给贺二爷呢,贺司长英俊又潇洒,关键还专一,妻子因病过世后这么多年都没再娶。
一想到她千辛万苦地将孩子生下之后,还要再做一次DNA鉴定,盛开恨不得现在就跑路。
如果贺廷敢这么对她,如果贺廷敢……
盛开想到这里,提起来的一口气又落下去,不禁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