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那些纠缠,那些卿卿我我的画面再次席卷上来。
当初盛开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被迫参与了一场三人行的游戏,现在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居然就真的卑微到差点接受了“娥皇女英”这种古老的桥段。
姐妹共侍一夫……五年前她要是不跑,迎来的当真就是那样的局面。
赵齐说他们京圈乱,乱的不是圈子,而是人心。
“你和许韵之间如何,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犯不着跟我解释什么。”
盛开神色平静,语气冰冰凉凉,“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早已翻篇,你这边还翻不了,那是你的事。贺廷,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对你求而不得却死心塌地的傻姑娘了,想想那时候的我,可真是卑贱到了骨子里。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当初我找你,求的就是一个庇护之所。后来我想嫁你,也是为了借助贺家去打击许家。我的目的向来不纯粹,你看的分明,所以一再辱我、伤我,不给我一点点尊重,也是我应得的。”
她淡淡道:“我敢做敢当,自负盈亏,若说活该,我也认了。”
十年相处,五年逃离。
十五年的时光,盛开觉得像极了一场荒谬的梦。
如今梦醒了,也终于明白,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如愿以偿,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都说人要认命,可天上的神仙,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管凡人的事的。
人的命运,大多还是自己走出来的。
“缘分”二字,也不过是痴男怨女给自己的种种说辞,无论成与不成,套上缘分似乎就能说明白了。
可真能说明白吗?
说不明白。
就好比她和贺廷之间,究竟谁爱谁多一点,谁欠了谁,爱恨痴缠,从来也没个定数。
掰扯不明白,她也懒得再去计较了。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记闷闷的、凄冷的声音,“难道你真的,从未真的爱过我?”
盛开抬头,对上一双盛满大雾的忧伤眼眸。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