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过头去,在商陆的肩膀商趴好,拿小屁股对着贺廷。
“既然道过谢,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盛开说了一声,遥遥冲贺家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并没有要过去寒暄的意思。
平心而论,贺家人除了贺董事长,对她都还算是友好,但盛开也知道,他们对她的那份‘友好’,是看在贺廷的面子上,基于未来贺太太的这个身份而已。
换做别人,或者说换做许韵,只要她坐上贺太太这个位置,贺家人也依旧会拿她当自己人。
盛开倒不会因此就觉得贺家人如何趋炎附势,他们只是养尊处优惯了,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自然也理解不了当初她的处境有多艰难。
当然,盛开也并不指望着他们能够理解她。
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不指望不期待了,因为那样就不会有什么失望。
这一颗玻璃心随着岁月的锻造和打磨,终于在千锤百炼中成了一颗冷硬的钻石,过程是艰难的,但她依然还活着,没有被人给踩死。
贺廷、许韵、梁兰贞、许建军……他们都在这个过程中出了不少力。
但她永远不会感激他们,伤害就是伤害。
她记恩也记仇,恩是要还的,仇……自然也是要报的。
转身正欲离开,迎面就撞上两个人。
“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许韵打着太阳伞,衣着华丽,牵着一个同样穿着名牌西装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姣好精致的面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盛开眸光微闪。
五年不见,许韵还是老样子,不对,应该是是老了。
也更艳、更俗了。
从头到脚都是贵妇的打扮,却让人瞧不出半分贵气,只有满满的俗气。
她的儿子,贺书宁,从头到脚也十分的精致,穿着打扮有一种cos欧洲贵族王子的感觉,就是小脸有些黑,模样有些呆憨。
很像许韵小时候,
倒不是盛开持有偏见,贺廷这个小儿子,长得和他还真不太像。
”为了避免见到你啊。”
盛开接过许韵的话,淡淡说着,笑意不达眼底,“没想到还是没躲开,不想见的人还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