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淡淡道:“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贺总久居上位惯了,同理心也不强,是体会不到劳苦大众或者普通百姓生存的艰难的。当然,人和人的苦难都是不能互相比较的,可能比起很多人来说,我已经足够幸运,也没什么应该抱怨的。的确,我能活到现在,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有家人、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昂首挺胸地站在贺廷面前,不卑不亢地对他说;“这次我回京城,不是为你。是为嘻嘻,也为我死去的妈妈和外公外婆,为盛家。自然,我对贺总您本人,乃至您未来妻子的身份,都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回来,是代表商氏集团,我如今也是商家的人,嘻嘻也是商家的孩子。下次你再这样把孩子拐走,我就要报警了。”
最后一句话,警告意味分明。
见他还不说话,盛开该说的也说完了,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绕过他便往外走。
下一秒,却被贺廷猛地抱住,抵在了树干上。
而他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盛开眉心倏然一冷,下意识地抬腿去攻他的下三路,贺廷却像是早预料到她会有这招,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她的膝盖,顺手捞起。
“唔……”她被迫抬起一条腿,靠在树干上,成了“金鸡独立”的姿势。
嘴唇,还被贺廷狠狠碾磨、撕咬着。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盛开心里恨得要命,锋利的牙齿咬破了他的舌尖,男人也并不松嘴,攻势反而越猛。
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找回他们从前的那些情分和记忆。
可盛开压根都不想再回忆一丝一毫。
此刻尝到他的味道,她都恨不得吐他一脸,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真当她这些年在国外是白混的!
盛开心一横,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批心态,一头朝贺廷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两具身体都晃了晃。
合欢树也跟着晃了晃,花瓣摇摇欲坠地飘洒下来,落了两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