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情场和商场一样,无心自然拔刀拔得快,越是被感情羁绊住的人,越是挣扎不出去,弥足深陷,到头来害人害己。
做一个无心之人,其实挺好的,起码不会因为可怜男人而自己倒霉。
盛开波澜不惊,只微微侧头,冷冰冰道:“你是故意卖惨是吗?”
身后的人静了静。
半响,她听到他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心疼我。”
高傲如贺廷,哪怕说出这样婆妈的话,也透出一股盛气凌人的姿态,毫无卑微样子。
盛开知道,‘乞求’也好,‘卑微’也罢,都是他表现出来的手段,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她留下,好一步步掉进他事先挖好的温柔陷阱里,答应他的条件。
或许他现在到了这个年纪,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妻子,需要一个家庭,她或许只是刚刚符合他的“需要”而已。
盛开答非所问,“贺总不是有洁癖吗?我这些年在国外可没闲着,你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不嫌膈应吗?”
抱着她的一双手,明显一僵。
打蛇打七寸。
盛开最知道贺廷在乎什么,想要她的点又在哪里。
当初贺廷之所以会选择把她留在身边,无非是图她干净,他是一个不仅在身体上有洁癖,在精神上也有洁癖的人。
所以他从不会随便在外面玩,但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
哪怕,是他曾经睡过的,已经不要了的女人。
“听清楚了吧?”盛开冷酷道:“那就放开我吧,我男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
贺廷缓缓在她身后站直身子,只是环着她腰际的手并没有松开,只是喃喃反问一句,“男朋友?”
“盛开,你骗我。”他不肯相信。
盛开却冷淡道:“我用得着骗你吗?我单身,找个男朋友,多正常的事。”
贺廷沉声,“谁?”
不等盛开回答,一道更加冷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我。”
盛开循声抬头,便见原本等候在外面的商寅不知怎的上来了,就站在门口,浅灰色的眸幽沉地盯着贺廷放在她腰间的两只手。
他二话不说,挥拳冲贺廷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