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干脆利落、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现在不缺钱,不缺爱,有女儿,有家人,有朋友。没有你,我依旧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从前更好。”
“是啊。”
贺廷笑了起来,漆黑的瞳仁细细碎碎的,像是有泪光,“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不再需要我了。”
“没错,我不再需要你了。”
盛开十分认同地点点头,“所以,就算你不想放手,也请你放手吧。商寅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占有欲丝毫不弱于你,你若不想与他为敌,不想和整个商家为敌,我劝你最好安分些,不要再来骚扰我。还有,管好你的女人,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用不着谁来到我面前,替你打抱不平。”
她看了罗晴一眼,态度不再客气。
人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如果对方不客气,那么她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
该说的话说完了,盛开要走,经过贺廷身边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
盛开神情微顿,继而点头,“那是最好。”
贺廷站在原地,看着盛开离去的背影,她的背影,真是一如既往的决绝,再也不会有回眸,再也不会为他而转身。
罗晴走到他身后,深深鞠躬,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先生,是我僭越了。”
“你确实僭越了。”
贺廷声音冷冷淡淡,没有一丝感情,“不要再去打扰她,她可以恨我,可我不希望她彻底厌烦我。”
一个曾经被他训两句都会红了眼睛的女人,如今却可以冰着一张脸陈述着他们的过往,说自己是小猫小狗,说她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对她的爱,她一无所觉;
他对她的占有,在她看来只是主人对小猫小狗的施舍。
现在的盛开,学的一手好刀法,专捅人心窝子,叫人伤得体无完肤,却连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