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给看看,孩子一会喊热,一会喊冷。”到了医馆季氏早慌了神,沈吉富跟大夫说了之前是寒症,开了药方抓了药,可吃了没用,“大夫,咋还变严重了呢?”
“别着急,把她放平,我诊一诊。”大夫还是很专业的进行着“望闻问切”的步骤。
一番诊断,“是热症,我马上开药方,你们赶紧去抓药。这情况今儿个得住医馆,看今晚能不能把热给退下去。要先交三两银子的诊费和药费,有没有问题?”
沈吉富一拍脑袋,刚急急火火的驾着马车就来诊所了,连银子都忘了带。
“没问题,大夫我这有银子。您写药方,我去抓药。”张小山递给大夫一个五两的银锭子。
“小山,瞧我们着急忙慌的竟然忘了带银子,一会去铺子上还你。得亏有你啊!”沈吉富兜里一个铜板没带,季氏就更别提了。大丫头昨儿个还好好的,咋说发热就发热了,热症可了不得呀。
“叔,不碍事,我先去抓药,你们把沈杏安顿的住下来。”沈吉富背起沈杏,跟着医馆的药童去了后院的一间小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睡的床,旁边架了个床板,应该是给陪护的人睡的。
等安顿好了沈杏,季氏愁着脸说:“你回去吧,家里就旭儿一个人我不放心呐。这儿有小山,一会吉来也该来镇上了。有啥事,我让他赶马车回去告诉你,马车快,别担心了,有我呢!”
大夫交代了,热症要散热不让捂着,季氏把沈杏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看沈杏好似睡着了,季氏催着沈吉福赶快回去。家里就沈旭一个,她同样不放心。
沈吉富看了看丫头,“我先去铺子让吉来把银子还给张家,再让伙计给你们送些日常用的东西来,我就回去。”
“恩,去吧。”
沈吉富急匆匆的往自家铺子赶去。
张小山抓了药,药童拿了药去煎,他就回来看看季氏这还有什么帮忙的。一进屋子就看到沈杏很难受的抓着季氏的胳膊。
“娘,你别走,别抛下我好不好?”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把季氏惹得直哭。
轻声哄着沈杏,“杏儿乖,娘不走,娘陪着你呢。”
“妈妈,我难受,你能来看看我吗?”沈杏烧的糊涂了,忘记了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很难受,沈杏闭着眼睛,梦臆着。
现代的她,爸妈从小就离异了。九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她被妈妈接到同小区居住。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自己一个人住在一居室的单套间内。
从此,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她的妈妈,亲生母亲,有了自己的新家庭。把她接到同小区住还是瞒着她妈妈现在的丈夫和孩子。
即使在同个小区碰见了,她也不能喊她妈妈,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可是,她不是啊。她无数次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没人回答她。她始终都是一个人。有一天,她病了,难受的很。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妈妈说让她自己先去医院她一会就到。等她去了医院,医生问她家人,她欢快地说她妈妈一会就来。可等到点滴都挂完,等到天都漆黑了,她也没见到她想看到的人。无尽的孤独与无助一直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