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富紧赶慢赶的往下河口这来,跑到牛叔的窝棚,沈杏正就着咸菜喝着彩子粥。那是用面粉加上豆粉炖煮出来的黏黏糊糊的稀粥,夏天放凉了喝很舒爽。
不过,沈杏他们喝的是牛婶刚出锅热气腾腾的,大风吹的太冷了,喝一口胃里暖活活的。
“杏儿,瓜地没事吧!”
“爹,瓜地有事我们还能在这喝粥吗?你也来一碗,就着牛婶的咸菜吃可香
啦!”
沈吉富听沈杏这么一说,紧着的心放松下来。“我不喝了,稻田里的水稻都被大风吹倒了,村里人还不知道咋整呢,我得想办法去了。”
“你这没事就成。喝完了粥早点回去加件衣裳,这天气一会热一会冷的,容易生病。”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沈杏一听她爹这话赶紧扒拉两口把粥喝完,她可没忘记大前年她爹看着水稻被毁的痛苦模样。
“没事,快回去加件衣裳。”沈吉富说着就走了。
沈杏不放心,不过这天确实太冷了,硬着头皮冲进大风里回了家加了厚衣裳就往自家田里去。
田里的水稻还是绿油油的,凑近看稻穗还是青的,刚开始长稻穗包。大风把好些稻穗都吹向一边,好在只有边上的一排稻穗受损严重,稻杆被压断了不少。
村里有人在地头排着水,有人捡着倒地的断了的青穗。沈吉富正在地里看受损情况,看见沈杏了爬上田坑。“杏儿,你咋来了?”
“爹,这地里咋样啊?”
“大风吹断了不少,不过今年应该不会颗粒无收。还得看后头,要是大风继续刮个几天就不好说了。”沈吉富忧心的看着地里的稻谷。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就像我那个大棚一样把风挡在外头呢?”沈杏不懂种地,只是想帮她爹。
沈吉富摇了摇头,笑了笑,“丫头,你那大棚花了多少银子。不说大家伙拿不出这些银子,就是拿出来了,得种多少年才能把这银子给收回来啊。”沈吉富摆摆手,太不现实了。
沈杏听她爹这么一说就懂了,甜瓜的收益大,虽也交税银,还有其他花费,但是跟粮食比起来还是少多了。她倒是一点不担心弄了大棚收不回本银。但是粮食就不同了,要不然就不会有那句,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了。
“那爹您打算怎么办?”沈杏蹲在地头,跟她爹商量着。
路过的里正媳妇和王大丫听了两句走远了,“瞧瞧,有两臭钱了,连地里粮食都不在乎了,还有闲工夫蹲那闲聊。还有那沈杏不都说婆家了?咋还出来抛头露脸的?”王大丫嘀咕着。
“人家的事少管,还是自家的地重要,咱们在镇上可没有铺子。”里正媳妇着急自家地的情况,也没心思跟王大丫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