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在屋里吧,我给你叫去。”沈荷见着白芸可是开心坏了,乐颠颠的去告诉她大姐了。
“珠珠,阿火呢?”白芸一下马车就没瞧见过那只猎犬。
“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狗灵的很,一来这儿就跑没影了。”珠珠左看看右看看,“小姐,这沈家可真厉害,这才几年啊,家里就造这么大的屋。你说我们跟这儿过年,沈家人会不会说嘴啊?”
“说啥嘴?欢迎还来不及。”沈杏一脚跨进门里。
“就是,师傅您安心在我家住着,我娘在厨房加菜了,烧的是你最爱吃的茄子焖肉。”沈荷挨着白芸,一脸的兴奋。
“行了,别靠我那么近,五十遍一遍都不能少,去写吧。”白芸对这小徒弟可算严厉,虽然还在人家家呢,也没给她“放水”。
“噢!”沈荷耷拉着脑袋出去了,珠珠跟过去帮她磨墨。
堂屋里,沈杏拿出点心和茶水招待白芸。两个人对面静坐着,白芸品着茶,优雅的小咬一口桂花糕,再品一口茶。
“实话说,我没你定力好。”白芸放下茶杯开口道。
“什么?”沈杏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差不多两年没见了吧,我不知道该说些啥?”沈杏拉了拉衣角,她还是不擅长跟人立马就能热络起来。
“两年没见,你长大了,也漂亮多了。少了一些戾气,多了些柔和。”白芸说笑着。
“你倒还是那么美,说话也还是那么直。”两人说开了,沈杏也找着了两年前跟白芸讲话的感觉,不用拐弯抹角,不用有太多负担。
“我以为你一见我就问我成功了没?看来你并没有放心上。”白芸稍稍有些失落,找到曼陀罗花,并提取出麻药成分很不容易。她想找个人分享,可却很难。
“你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成功了呀,祝贺你。那位病人也是用了这个治好的?”沈杏听沈荷说过,她师傅去了京都,去医治一位很重要的病人。
“荷儿说的?算是吧,他的康复还需要些时日,有别的大夫照料,我就回来了。”
白芸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在年关前赶回谷桥镇。她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她大徒弟回家了,她得回来监督着,要不该偷懒了。
季氏端了菜上桌,“荷儿她师傅,你请上座。饭菜都得了,咱们开饭。”
“我的到来是不是打乱你们家的生活,要不我跟沈荷他们一起去灶房吃都成。”白芸忘记了,她是女子,她来了这家的男主人就不好上桌吃饭了。
“这有啥的,你就坐这吃,我让荷儿爹跟她大哥去木工坊里吃就成。”季氏从来都把白芸当做上宾,再说她是沈荷的师傅呢。
“娘,甭费这事了,我去叫大哥把木工坊最近做得的屏风拿来,往堂屋中间一放,把菜分成两桌,爹跟大哥还坐家里吃,我们陪芸姐姐吃。明儿大年三十,总不能爹跟大哥也去木工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