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来了城里就学坏,都会油嘴滑舌了!”沈杏锤了张小山胸膛一下。张小山只抱着沈杏闷笑。
“是刚才去桌子那倒水喝,结果膝盖碰到桌腿了。”沈杏这才说出实情。
“是这个腿?我瞧瞧。”
“没事了。”沈杏推开张小山的手,张小山顺势给她揉着膝盖。
沈杏瞥见桌上的钱袋子,“我那瓷器卖了多少银子?”
“八百两。”张小山轻揉着沈杏的膝盖。
“这么多?那郭六爷没问我们多少银子买的?”沈杏咋舌,那两车瓷器,她只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这利是翻了多少倍。难怪张小山这么多银子,很快就在县城开了三家铺子。
“我自己说了,也说了那家瓷器店在哪,叫什么名字,还说这些都是你让我说的。”
“讨厌,你提我干什么。”沈杏并不喜欢高调,她没想到张小山提了自己。
“你猜人家郭六爷说什么?”张小山把沈杏的裤腿拉拉好,再用手捂着她的脚。“郭六爷说光这条消息和运瓷器的法子都不止八百两,他给八百两是小气了。还夸你呢,夸你聪明,大气,还说要见见你。”
“见我?我一个乡下妇道人家有啥好见的,你不怕我给你丢人啊。”
“不怕,饿不饿?我让伙计给你下了鸡丝面,还有几样小菜,吃完后我带你出去转转。”
沈杏连连摆手,“你饶了我吧,这一路马车就够累的,昨晚上还被你折腾,吃过后我哪也不去,就歇着。”沈杏起身,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水一股脑的喝了。
张小山摸了摸鼻子,忘了媳妇可不比他皮糙肉厚。“那成吧,等你歇好了再带你出去转转。”
饭后,张小山在屋子里算账。虽然这一趟银子没少挣,但这么多人跟着出来的,这些银子他也不会一个人独吞。沈杏靠在床头翻着闲书,屋子里只张小山噼啪的算盘声和偶尔的翻书声。彼此陪伴,却又互不打扰。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张小山记上一笔账,去开了屋门,是许三水。“东家,郭六爷来了,就在咱这小院里等着呢。”
“啊?六爷怎么会来咱们这,那?”张小山回头看了一眼沈杏,这客栈就三间屋子带个小院子,可没有多余的堂屋招待贵客。
沈杏合上书起来,“搬几把椅子放院子里那棵大树底下,烧一壶水,我一会给六爷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