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苗移栽种的最后一天,张小山忙完才午后,回到家,沈杏正单手撑着脑袋坐在软榻上打着瞌睡。张小山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看她像小猫一样的窝着,张小山索性也上了床,陪媳妇歇个午晌。
等沈杏睡醒了,张小山也跟着醒了,看着媳妇慵懒的模样,忍不住的亲了上去。亲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完全舍不得松开。沈杏推了推他,把已经动情的张小山拉回神,张小山亲昵的蹭着沈杏的脸。
“天还亮着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杏难得看到张小山有空陪自己睡午觉。
“午后就回来了,看你在那都打瞌睡,我把你抱上床,你抓着我衣裳也不松开,没法子我就陪着你一块睡了。”张小山面不改色的胡扯着。
“骗人!”沈杏给了他一记花拳。
“这屏风,软榻,还有那花瓶都是你布置的?”张小山一进屋还以为自个走错了地方,直看到打瞌睡的沈杏才确定这屋子他媳妇重新布置过了。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原先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张大床,现在用屏风挡起来了。
“嗯,这样成么?”沈杏询问他。
“挺好的,软榻那处靠着窗户你还可以看看书,或者从窗户那就能看到我从外头回来了。嗯,让我想起一首诗:思君一夜桃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不见旧来人,泪湿春衫袖。”张小山虽考中了秀才,但极少这么文绉绉的,骨子里还是有习武之人的那股子硬气。
“想得美,谁想你,谁为你哭。”沈杏搂过张小山的腰身,把头埋在张小山胸前偷偷的笑了。…
瓜苗移摘后,上河口那处瓜地少了不少人算是暂时清闲了下来。除了赖狗子,沈辉他们长期管着的,留了五个短工平日里帮忙浇浇水,施施肥除除草,活算是轻松不少。大清早的,张小山还在院子里打拳,沈杏就出了门。说是不担心瓜地,其实她始终还是惦记着的,慢悠悠的带着阿炎走到上河口那。
静逸的早晨,地里一排排的大棚安然的立在那,竹帘都被卷了起来。昨个下了一天的小雨,今儿个地上还很泥泞。早已习惯了乡村生活的沈杏也不矫情,在一旁草地里蹭掉鞋子边上的泥土,跺了跺脚,布鞋子就干净多了。
向远处眺望,有两个熟悉的人影,沈杏定了定睛发现是赖狗子和朱喜鹊。赖狗子在前面走,不时的向身后的朱喜鹊看上两眼。倒是朱喜鹊只一味的低着头,手上像是拿着什么。
等人走近了,赖狗子快走两步,“沈杏,你来啦,这几天都没瞧见你,我跟喜鹊还担心你是不是病了,也不敢问小山。”赖狗子跟沈杏很熟了,像是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的热情。
朱喜鹊看了一眼沈杏,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默默地往屋棚那走。旧屋棚旁边的新屋子还在造,已经有了初步的模样,估计再有两个来月就能造好了。
屋子的图纸是沈杏画的,按着排房的构造,三间屋子一排,三间屋子一排。挨着三间屋子竖排再盖上两间,用做灶房,储物屋或者其他用途都成。这些物资构架简单好造,最主要是用来挡风遮雨,适宜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