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沈杏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坦,这一天清晨照着往常一样去瓜地转转。转得差不多了,沈杏正打算回去,牛爷爷跑过来找她。
“牛爷爷,咋啦?”
牛爷爷手里拿个竹竿那是用来挑竹帘用的,站到她跟前粗喘着气。“没啥事,刚老婆子说你来了,我就过来溜溜瓜地,跟你闲聊几句。”
“嗯,您说。”沈杏心想怕是有事找她,这些日子她见牛奶奶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都咽了回去。
“你瞧着狗子这孩子怎么样?”牛爷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沈杏迟疑了一下,想到前段日子清晨瞧见朱喜鹊和赖狗子在瓜地遛弯,她没说话。
牛爷爷见沈杏没吭声,有些急了。“没错,他之前呐,父母去的早,没人管着,就剩个奶奶,宠都来不及,哪还会管他,在村里的名声就不好。可自从狗子来了瓜地,那真真是变了一个人,如今他奶奶早早的去了,就剩他一个人也是可怜呐!”
“那天也是闲聊,说是咱们两口子待他好,想给我们两口子当义子,给我们养老送终。”牛爷爷说到这停了停,看着蔚蓝的天边,叹了口气。
“我跟老伴是中年丧子,无儿无女的过了半辈子了。如今狗子这么一说,实话说我跟老伴很是心动。老了,老了,还能白得个儿子,不怕你笑话,跟老伴一说起这个事,我们激动的都忍不住,老伴更是哭得厉害。”
牛爷爷活了大半辈子了,人这一生的酸甜苦辣滋味算是尝遍了,唯独无子是他们老两口心中的痛啊。
“狗子哥是说着玩的,还是真想给你们当义子?”沈杏知道古代认义子义女是很严格的,不过牛爷爷牛奶奶一直两人相依为命。若这事成了,还真是好事一桩。
“是认真的,说起这个事,还得问你一句,沈杏呐,我们也没把你当外人。你觉得喜鹊咋样啊?”牛爷爷这一步一步的赶着话。
“嗯?”那天在地头看到赖狗子和朱喜鹊一前一后的走,之后跟赖狗子说话,一提到朱喜鹊,他脸就红了,沈杏心中已经猜测得七七八八。
“嗐,都是自个人,狗子找我,想让他牛奶奶帮着问问喜鹊对他有没有那意思。他是看上喜鹊了,也是,这一天天的住这,喜鹊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老朱家事情做的太绝,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不认就不认了。”牛爷爷越说心里越发寒。
“那牛奶奶去问喜鹊姐了么?”沈杏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