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看着朱喜鹊苦尽甘来,内心感慨万千。那天趁着大家都高兴,牛婶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些感恩的话,还问她乐不乐意收小娃娃做干儿子。这不,她白得了个儿子。
路上沈杏路过徐葫芦家门口,大门关着。想起周氏她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受,之前徐葫芦把周氏领了回去,家里两个女人哪有安生日子过。后来听说半个月前周氏早产,拼了命的生下个死胎,接生婆接生时就说不成了,不成了。
那娃早在她肚子里就没气了,周氏不信。她心心念念要的男娃,结果把她自个的命给带走了。一尸两命,沈杏其实很想问问她,值吗?为了个男娃,害了两个亲生闺女,最后不惜偷人怀娃。闹得家没了,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回到家沈杏就收到了余家那边的回信,看了信后沈杏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想当初余家给的价高,要求多,那契约条款里也明确注明了干旱等灾害达到什么情况才能不赔银子。
瓜地那有两口深井在,怎么着她是该赔些银子给人家。好在这两年跟余家打过多次交道,余家大爷是个精明的商人,但也不是只逐利的。再加上如今张小山在镇上,县里都排得上号,多少会给些面子。旱灾也是实情,能保住一些甜瓜就是庆幸了。
回信上余家同意有多少甜瓜收多少,只说了尽量挑品质好些的送去。至于赔偿就罢了,老天爷一滴眼泪也不下,人怎能违天理。
沈杏明白余家这瓜多数是送给京城那些王公贵族的,品质太差了,他或许还会得罪了那些人。
得了余家的回信,沈杏立马让张小山给苏城郭六爷那去信,今年要停运一年甜瓜去苏城了。至于赔多少银子,让郭六爷开价,他们照常赔付。
没几天就收到苏城那回的信。随信还附来了两张百两银票,沈杏看完信才知道自己局限了。
人家郭六爷知道他们这闹旱灾,收到他们的信当天就回了信,说今年不运甜瓜赔什么银子?信里还把张小山骂了一通,这两百两银子就是来年甜瓜的定金。让他们宽心,若是手头上不凑手可再去信。
沈杏内心庆幸他们和郭六爷这样的人合伙。危难时刻不落井下石,富贵时刻分享果实。
“小山哥,村里人闹着要罢了徐安的里正之职,想推你做新的里正,你怎么看?”屋子里,沈杏看着扒拉着算盘的张小山。
张小山在账簿上记了一笔,把算盘一推,一把抱过她。“我不想当,里正不里正的对如今的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你说呢?”
沈杏点点头表示赞同,如今的张小山在县太爷那说得上话,这谷桥镇上更没人会跟他过不去。算起来,张小山算是这方圆百里有声望的乡绅了。一个里正反而局限了,再说他要忙的事太多了。庄子上多数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沈杏也不愿意他掺和,太劳神。
“媳妇,常见你戴这对珍珠白玉耳坠,喜欢白玉?”张小山摸了摸沈杏的耳垂。
“抱就抱,别乱动。”沈杏的耳廓立马就红了,耳垂那是沈杏的敏感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