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听着有些糊涂了,怎么又扯到张小林身上了。
“娘没把你当外人,我那大儿子啊瞧上个人,你说前头那个婆娘人都走了,咱也不说她的不是了。你大哥二十好几了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我这个当娘的真是愁啊。如今好不容易瞧上个人了,他又磨叽上了,你说说我这个当娘都替他着急。”徐氏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堆,沈杏好似听懂了。
“大哥是瞧上谁了?”沈杏心里猜测起来,不会是她妹妹沈荷吧。不过想想应该不会。张小林虽说救过她妹妹,他们一家子都感激他,她妹妹也见到张小林也恩公恩公的叫着,可沈杏没瞧见二人有啥情义啊。两人不说年纪上的差距,就是这脾气也差得太大了。
“就是这人吧,嗐,你认识,还得你同意才行。”徐氏话里有话的没明说,眼睛可是一直盯着沈杏呢。
“大哥究竟是看上谁了,得我同意?”沈杏话一出口,就立马知道是谁了,“娘,您说的不会是庭晚吧?”夏庭晚刚到张家没几天就被张小山领回了老宅子,在老宅子伺候他爹娘,一直就没再回沈杏那边的新宅子。
不过也很好理解,当初沈杏买她的时候也是出于好意,还请了路过的张小林帮她安葬了她父亲。这之后两人又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夏庭晚长得又漂亮,看她说话文邹邹的,说不得还断文识字。平时又贤惠又温婉,这样的女人哪个不喜欢呢。
“哎,难怪小山总夸你呢!一猜就中。我问了庭晚了,问她嫌不嫌弃我儿子脸上那疤,她倒没说旁的,就只说你对她有恩,她听你的安排。娘是过来人,人家姑娘是不好意思,她家又只剩她一个人了,若是咱家娶了她当媳妇,她也有个家不是,再说娘也喜欢她。她说听你安排,娘就来找你商量商量。”
徐氏那神情哪是商量啊,脸上的喜色掩饰都掩饰不住。就好似一桩美事已经成了,这是告诉沈杏呢!
“那大哥怎么说?”沈杏怕徐氏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张小林万一不是那意思,不是坑了人家夏庭晚吗。
“你大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用问他什么呀。前头那位在家的时候,一天也看不到他人。自从庭晚来了咱们家,诶哟,天天蹲家里,叫他去山上摘些酸葡萄给我解解馋都不愿意去。”
“人家庭晚洗衣裳,提不动那水桶,二话不说就帮忙打水。冬日里洗衣裳怕她冻手,闷不吭声的烧好了热水,还把水都给人家兑好了,恨不得自个上手把衣裳洗了得了。你说说,这心思叫谁不知道呢!”
徐氏有些夸张的讲着,语气里还有些泛着酸。颇有种有了媳妇忘了老娘的意味,不过想着大儿子也不容易,能相中个媳妇,还是替他开心,她这个娘的心病就是得了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