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好奇的点头,就等着春俏往下说。“我把吃食端到外间方桌上,内室里静悄悄地一点声都没有,我还纳闷呢,人呢?之后大着胆子往里探了一眼,你们知道我看到了啥?”
“你看到啥了,不会是两人在亲热被你瞧见了?”华广探着身子往春俏那偏,那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劲一点也不比村子里说人八卦的妇女差。
“我瞧见大姑爷正帮着大姑奶奶描眉上妆,大姑爷不愿意,大姑奶奶还撒娇着不让大姑爷走。大姑爷没法子,大姑奶奶那手就这样扒着大姑爷的腰身那。”春俏边说边做着动作,“诶哟,那娇柔劲儿,还有,诶哟一眼差点让我叫出来,真是没羞没臊得很。”春俏说得绘声绘色。
“还有呐,大姑爷给画好了眉,还不撒手。娇滴滴的喊着哥哥怎么走了呢,我脸上还没扑粉呢,胭脂还没点唇呢!”春俏说得兴奋的拍起了腿,“我的娘诶,那声儿我能听呕啰!”
随即其余几人讥笑起来,“乡下来的,可真放得开啊!”
大双忍不住了,沈杏赶紧抓着她。她再没兴趣听下去,拉着大双就走。“太太,咱们就这么走了?”大双可是撸起袖子准备打架了,就算以一敌四她占不着便宜,他们也讨不了好。
“狗咬你一口,你也咬回去?等教习嬷嬷来了,好好的学一学吧。不过,幸亏没给那奴才打赏银子,白便宜了他。”
沈杏明显气着了,在徐家庄,她可从没把买来的人当奴才过。大双没敢接话,她是很少瞧见太太生气的。不过一般太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傍晚张小山回来了,春俏忙上前想接过他手里的包袱。“大姑爷回来啦,快进屋喝凉茶,奴婢早备下了。”
张小山手一抬,没叫她碰包袱,径直往东屋去。“姑奶奶在屋里呢?”
“在呢,今儿个还跟前几日一样没出屋子。”春俏一步一跟的随着张小山进了屋子。
张小山进屋习惯的看看沈杏在干嘛,见她还跟平时一样靠在软榻上看书,就走了过去。春俏有眼色的立马将茶杯端到小几上,“大姑爷请喝茶,都是放凉了的,可是解渴。”
沈杏此时见到她直蹙眉,终是忍不住的道:“往后我这屋子,你一步也不许进。不论外间和内室,听到没?”
春俏一听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声音期期艾艾的一边说一边磕头,眼神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张小山。“大姑奶奶,您别生气,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往后一定改。不过,还请大姑奶奶告知奴婢,奴婢错在哪儿了?”
“你太聒噪,我嫌吵!”沈杏这话说得春俏一噎,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先出去!”张小山看到媳妇不太高兴。在徐家庄,随着产业的不断扩充,他买的奴仆不算少,但从没有见她这般跟个奴仆置气。
春俏委屈巴巴的起身,泪眼婆娑的瞅了张小山一眼才出了屋子。在屋子里做针线的大双瞧见她从东屋出来瞪了她一眼,心里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