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席后张小山夫妇就借口还有他事要办,早早离开了沈七府上。这一次宴请可谓是尴尬至极,沈七只得一个劲的说些好话,给了厚重的回礼。张小山全程黑脸,沈杏也很郁闷,那个叫霍拓的莫不是神经有问题吧!
回府的路上,张小山全程都是冷着一张脸,沈杏知道是因为那个叫霍拓的男人,可她不知道的是霍拓在席间毫不掩饰的透露他对沈杏的爱慕之意。叫张小山恨不得一脚踹其命门,叫他一命呜呼了才好。只沈七在一旁打着哈哈,张小山真是忍了又忍!
张小山此时满脑子都是霍拓刚刚说的话。“当年旧疾复发,当我从阎王殿那醒来,只见一位清秀的佳人坐在我的对面。当时我的心漏了一跳,那是从没有过的感觉。其实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更不知这女子已经入了我的心了。”
“当时的我一心都在剿匪,平定战乱,为不负皇恩,不负百姓们的期望。那一年伤好没多久我又出发了,等平定了匪患,边疆又起祸乱,我只得接受圣命赶往边疆平乱。这么些年每每有那么些许的片刻宁静,我总会想起那柔婉的女子来。”
“女子并没有娇艳的容貌,只一眼就让你觉得她清丽脱俗,一颦一笑轻轻浅浅却将这世间诸多好颜色给比了下去。只觉得她是自己多年来想要的,只一瞧见她心里就觉得暖。”
“可是赶巧了,那日在西街茶馆楼上喝茶,只无意中的一瞥竟又瞧见了她。我以为我没有入心,可那日那时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后来忙派人去打听,这才知原来她已嫁做他人妇了,可惜啊!”
张小山听到这些话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手里的小茶杯被捏得粉碎。“她是在下的爱妻,将军死了那心,莫要觊觎!”
沈七一见这架势,刚想打哈哈,却不知“咔擦”一声,霍拓手里的瓷碗一样碎成数片,“咱们带兵打仗的,喝酒就该用大碗,这小瓷碗不够看啊!”
剑拔弩张间沈七瞧见下人端着一盆菜进亭子,忙起身打哈哈,“这是烤乳猪,咱们府上大厨的拿手菜,将军和山哥一起尝尝。这个用手拽下肉来吃才过瘾,来,来,咱们上手,别客气!”
他话音刚落,霍拓就去拔乳猪的小腿,张小山毫不示弱立马就去抢。两人当着沈七的面动起手来,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只苦了沈七一直稳着菜盘,眼瞅着整盆子的乳猪就要甩出去,忙轻踮脚尖,一把抓住再按回桌上。
沈七也是庆幸,幸亏是在凉亭中吃饭,这桌子是石桌,任他们怎么折腾总归掀不掉。两人一个是霍大将军,早年还在他手下当过兵,如今他管着城防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撕破脸的。
一个是张小山,武艺远在他之上,外加两家这么多年不错的关系。真真是叫他为难,帮谁都落不着好。
沈七心里肺腑难怪从来都请不动的霍大将军今儿个不请自来,是不是早就打听好沈杏他们今日会来。这是亲自上门在他这会面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