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听了直感慨,二树不是表面上客套的夸她做饭好吃,而是实心实意的觉得她做饭好吃。那是因为农庄这估计跟老家一样,做饭舍不得搁油,即使做个萝卜丝饼里面哪会像她这般搁鸡蛋。
在老家,煎饼子的时候能不刷油就不刷油,哪会像她搁一勺子猪油块到锅里去煎饼子,估计庄园的人见她这般做饭准得说她不会过日子。搁的油多,即使味道差点,面皮煎得脆脆香香的也差不到哪去。
张小山一口气吃了四个,二树也是,沈杏见二树不好意思再吃,忙用洗干净的萝卜叶子包了两个饼子递给他。“给青桔带两个回去吃,我也没多做,别嫌少。”
“这哪儿的话,哪家的粮食不稀贵啊!那大妹子我就不客气了,大丫头见了肯定高兴。其实自家婆娘也做的,只没有你做的香。”二树拿过饼子,露出庄稼人特有的憨厚笑脸。
等二树又去担萝卜了,沈杏催着张小山把剩下的两个都吃了。“你吃没吃?我就瞧你光喝了点粥。”张小山拿了一个饼子给沈杏。
“我一个做饭的还能饿到自己,你快吃。一会运萝卜尽是力气活,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一会就回去了。”
“嗯,早点回去歇着,灶上没收拾的留着我回去收拾。这两天累坏你了,也辛苦你了。”张小山满眼疼惜的瞧着她。
“嗯!”沈杏点头应着,等张小山吃完,她收拾了东西就回去了。
实话说,这两天下来,她浑身疼,哪哪都不舒服。但比起辛苦,张小山比她更甚。所以她硬撑着什么也不说,等回到院子,简单的洗漱后就往床上躺着去了。
夜晚伴着星星,张小山推开院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也黑黢黢的。这可难不倒张小山,他有很好的夜视能力。
进了屋子往床上瞧去,一眼就瞧见弓着背睡着的沈杏。张小山轻手轻脚的去了灶房洗漱,一会后小心的上床。
“疼!”沈杏眉头紧皱,抓着被子捂着肚子。刚躺好的张小山忙摸一摸她的额头,一层的汗水。
“杏儿,你哪儿不舒服?”张小山慌了神,晃了晃沈杏。
沈杏难受的推了推他,“讨厌死了,我困得很,你摇醒我干嘛呀!”这是人没睡透被摇醒后的严重起床气。
张小山一听沈杏声音清平担忧的心才放了回去,“我摸你额头有许多汗,怕你病了。”
沈杏自己摸了摸脑门,是有些汗。躺平了散开些被子,打了个大哈欠。“萝卜都运完了?”
“嗯,明儿个还得挖地。那可比起萝卜费力气,也不知道两天五亩地能不能整完。”张小山没怎么忙活过地里的活,原以为拔萝卜很简单轻松,结果两天干下来他情愿去铺子看账本。
“整萝卜地我帮不上什么忙,就你们两个人两天挖完我看够呛的。这几天天气还行,实在挖不完也别勉强,你身上还有伤呢!对了,我还没给你换药。”沈杏这时候才想起来张小山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