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嫂说过萝卜叶子微苦,但这苦味可以清火,沈杏想功效应该跟苦瓜是一个意思。只她不喜欢吃苦的,辛苦做出来的,看看张小山吃不吃吧,不吃再倒了也不可惜。
蒸上几条红薯当做主食,再煎两个金黄的鸡蛋盖到咸菜上。小米已经没有了,他们今天喝清水配红薯咸菜。
白面倒是有,但在沈杏的计划经济安排中,昨日吃了馒头又吃面条已经超标了。下傍晚给他们做馒头,朝食这顿就对付对付。
昨晚上她还跟张小山说,吃了十来年一天三顿饭,到了这改为两顿也适应得挺好。张小山说那是因为他们小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吃两顿,吃三顿他们都能接受。
等到了地头,迟来的二树已经干上活了。张小山手掌都裂开了,今天干活明显比昨天慢一些。
沈杏递红薯给他的时候瞧见血丝了,她都没怎么干活手都磨破了皮,更何况张小山全是干的重体力活,而且一直没休息过。
“大妹子,今日整一碗的煎鸡蛋给我们吃啊!”二树看到沈杏端出那碗咸菜上盖满了鸡蛋开起了玩笑。
沈杏笑着说,“那可不,你们干活那么辛苦得给你们补补。只不过给你们做一碗鸡蛋我夫君得说我败家了,只一人一个煎蛋,可别嫌少!”
“大妹子说笑了。”二树扯了扯脸皮,夹了鸡蛋闷头吃起来。
张小山依旧将整个鸡蛋给沈杏,沈杏推脱着,“快吃,又想打地铺了?”
“那你咬一口我再吃。”张小山坚持着,将鸡蛋递到沈杏嘴边,沈杏瞥了眼一旁的二树,二树自觉的背过身子。
沈杏小咬一口,张小山不依,沈杏只得又咬了一大口,张小山这才把剩下的吃了。
一顿饭下来,二树难得的安静,吃完了默默地去了那边挖地。今儿个青桔也没来,沈杏把她瞧见火葬的事告诉张小山。“杏儿,咱们等这事过了,就一家团圆了。”
“也不知孩子们怎么样了,我有些想他们。”沈杏望着远方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中一只黑鸟飞过,也不知它要飞向哪儿。
张小山望着她深沉的说:“都会过去的!”
沈杏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我回去了,你能干多少干多少,别逞强。”
张小山一边干活一边瞧着沈杏的背影消失在地头。沈杏回到家就去翻剩下的外伤膏药,用温水将膏药化开,再找来布条浸泡。这布条还是跟梁婶讨的,布条完全浸满伤药,沈杏将布条拿出去晾晒。
没一会布条干得差不多了,沈杏拿着布条和温水去了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