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软,“但是我确实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一个法子,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个法子究竟有没有用。我也从没试过,若是没用。”
“若是没用我们不会怪你,要怪就怪我这大孙子命薄。”老梁将沈杏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你快说是什么法子?”
“是啊,快说什么法子。”其他人一听有法子立马有了希望。二树媳妇又要给沈杏跪下了,沈杏忙拉住她。
“听我说,先去打来干净的水反复清洗孩子的伤口。注意你们的手别碰到他的伤口,以防感染,清洗后用火熏烧伤口,孩子会有些疼,你们得按住他。最后一步就是撬开刚才那只疯狗的脑子,取出脑髓涂抹在伤口上。”
这个古老的法子沈杏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既然如今是死马当成活马治,那就试一试吧。
“二树,还愣着干嘛,快去打水来。你们几个去撬开那只狗的脑浆子,动作快些。”老梁看一群人还傻站着,立马给他们分工。
几个大男人知道那狗有毒,看着那只死狗愣是不敢下手。张小山见了拿块大石头砸开了那狗的脑袋,脑浆子四溅。
砸狗之前还叮嘱沈杏别看,等沈杏听到众人的唏嘘声,忍不住瞧了一眼。心有悸悸的撇过脸去,心想她男人可是个猎手,这算是大材小用了吧。
沈杏见二树反复的用清水浇着伤口,豆宝抓着他娘,小声抽噎的喊,“水凉,凉,疼。”二树媳妇和青桔哄着他,“忍着些呢,把毒洗掉我们豆宝就好了。”
等伤口洗得差不多了,沈杏让张小山用火熏杀伤口,古人这么做估计也是想用火杀死一些病毒。
沈杏知道狂犬病毒的毒液是通过咬伤传到神经系统,从而破坏人的免疫力,使人致死。这样只火烧伤口表面,还有用病狗的脑浆涂抹伤口表面真的有用吗?
等做好了这些,被二树媳妇抱在怀里的豆宝也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先抱孩子回去睡一觉吧,慢则三个月到一年,若是没有发病那大概率就没事了。只少数的人也有几年后病发的,你们也可以去镇上寻大夫来瞧瞧。”
沈杏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有些汗,应该是刚才哭狠了。小脸红扑扑的,并没有发热。只这孩子的命能不能留下,她心里真是七上八下。
“张家的,对不住,我刚才一急就胡说了,你别往心里去。我!”说着二树媳妇又哭了起来,沈杏笑着拍拍她的胳膊。
二树媳妇刚走远,一个大男人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阿才你哭什么?”一群人看着他,“难道你也被狗咬过?”
阿才哭得更凶了,“我没被狗咬,但是我看着疯狗刚死。肚子里没油水,我就拿回家把疯狗煮了吃了。”
所有人听到这又呆住了,“你咋这么嘴馋,都看到狗不正常的死还吃它。你不要命啦!”阿才身边的中年男子训斥起来。
“你什么时候吃的,煮熟了没有?只吃的肉?”沈杏听了后一连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