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这鸡舍估摸一天到晚都不通风。常年被闷在屋子里,没有新鲜空气流通。不要说是鸡,就是人也会生病。
沈杏想了想笑着说,“之前山哥为了不让我下地干活,在梁叔那说了不少好话。我是会读书识字,但我也确实是农家姑娘。”
“我家从小就养鸡,这么些年庄子上也出过一次鸡瘟。农户之间住的比较分散,跟咱们农庄差不多。全村的鸡几乎都没留下,但我们家的鸡却没啥事。”
“啥?你家鸡一只都没死么,不是骗我们的吧?”三树媳妇看着沈杏将信将疑,一旁忙活的三树听到这也好奇的走了过来。
“是一只没死,骗你们做什么呢?”沈杏同张小山对望一眼,并没有往下说。
倒是惹了一旁三树好奇的催问,“那你家是怎么养的?”
“首先咱们庄子各家住的很分散,春天家家户户都会将鸡放出笼子,由着它们自己出去找食吃。我们家那年也是赶巧了,家里忙着造房子,压根没空管鸡,就把二十多只鸡关到堆着木材和熟石灰的屋子里。”
“造房子是大事,我爹娘都忙活坏了,没将鸡给放出来,早晚我跟妹妹给鸡放些草料饿不着它们就成。后来庄子上一户接一户的人家死了鸡,我娘还担心来着,再怎么说二十多只鸡全死了,对咱们农家人来说那可真得心疼死。”
“嗯,可不嘛!”三树媳妇连连点头,“张家大姐,你快说,后来查出来为啥全庄子的鸡都死了,就你家的没死啊?”
“我们一家子也挺奇怪的,大爷大娘也来我家问。我娘自个都奇怪,怎么就自家的鸡一个都没死呢。”
“当时我也跟着犯疑惑,后来我瞧了书才知道,熟石灰可是好东西。可以治疗烫伤,还能去毒。这才明白了,为啥闹了鸡瘟,我家的鸡一只都没事。”
“一来我们家的鸡没放出去,就不会被其他病鸡给传上。二来就是熟石灰去毒的能耐了,所以家里的鸡一只都没事。”
沈杏说完瞧见三树神情松懈了下来,应该是听懂了。
“可我们这也是养在鸡舍里,都没敢放出去,就跟你说的怕咱家的鸡在外头染了病。可为啥鸡还是一只接一只的死呢?”三树犯起了难,他们没遇上鸡瘟,可鸡这么一直死也是磨人啊!
“不是鸡瘟就不会大批的死鸡,但咱们鸡舍还是有鸡时不时的死亡,那就是养的方法上出问题了。”沈杏很自然的接了三树的话。
“我之前问过小山兄弟你家怎么养鸡的,知道你们会经常喂鸡吃一些大蒜,给鸡喝煮熟的大蒜水。我们回来也试了试,看不出有什么效果,每天鸡还在变少。”
三树也不解,他们两口子这么精细的养鸡怎么还是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