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山闷声笑起来,“媳妇,我都没舍得用呢。”
“流氓,刚几回了。快起来,我饿了。”沈杏推搡着男人,男人亲了一口起身给媳妇做吃食。
鸡舍那边的三树早晨打开门给鸡窝通风,一边扫着地一边往外头张望。昨晚上答应今早来帮忙的张小山一直没出现,三树没好意思上门来问。昨晚上忙到天漆黑,搭架子确实不难,他自己先忙活起来。
正午后,张小山姗姗来迟。三树瞧着精神十足的人,笑着问他。“小山兄弟是有喜事?咋今儿个来晚了?”
“有这么明显?”张小山难得对外人露出和煦的笑来,“我媳妇种的菜开花了,估计不多久就结果,我俩都高兴呢!”
说着张小山就锯起木头来,三树心想真是因为菜这么高兴?一撇眼瞧见媳妇从鸡舍那走过来,心里也乐乎了起来。昨晚上媳妇套着他咬耳朵,说可能又有了。
三树丢下手里的斧子,快步走过去。“下雪天的别外头走,小心滑跤了。”
“我小心着呢,再说还没完全确定呢。”夫妻两口子小声嘀咕,张小山耳力好早听见了,不过当没听见。
别人当不当爹可不关他的事,自家媳妇想当娘,那他就能再当爹。要是真生个女儿,想到这心里一柔,脸上那笑堪比三月春日的暖阳了。
“三树,梁叔他们什么时候从城里回来啊?”张小山询问着。
“还得两三日吧,按着以往的惯例,若是得了赏钱还得给庄子上置办些东西呢。”三树想着又到了年关,往下走十多里地的狗家庄,大年三十那些农户都能吃上一碗热乎的饺子。
不知道他爹能不能带些年货回来,大家伙好过个热闹年。
叹了一口气,农户是平民,而他们是奴仆。就算是王爷的奴仆,还是低人一等。
次日一早,停了一日的雪又下了起来。“昨个出太阳晒了一日,雪还没化开,今儿个又下起来了。瞧,下得还不小。”
沈杏在屋门口跺了跺脚,早晨起来给菜地浇了些水。“一会你得去趟屋后的苋菜地和白菜地看看,也得给屋棚里的浇些水,没屋棚的就不用管了,雪一融化就是水。”
“嗯,外头冷,你别出去了。”张小山叮嘱一声,拢了拢她的领口出了门。
冬日里,天寒地冻沈杏待在屋子里忙活针线。天天的摸针线,还别说自己都觉得女红有了不少长进。
看来就是纯粹的自己不喜欢做这个,其实认认真真的去做,还是能做好。只是之前都有依赖,在家依赖她娘,嫁给张小山依赖方嫂和大双。
一连几日,张小山都是早出晚归,鸡舍的改造快要搞完了。沈杏知道,他是想早点弄完回来陪她,留她一个人在家,他总要担心。
午后,梁婶来了。“没啥好东西,之前都是你们两口子给我们送这送那的。今儿个老二媳妇摊了点葱花饼,给你们两口子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