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捏了捏小蕊儿的鼻子,“你二哥一准得问他爹要银子。”
“嗯,爹是慈父多败儿啊!”小蕊儿煞有介事的说了一句,张尽欢和沈杏都乐了。
又过了两个月,白芸和沈杏一起种的药田三七到了收获的时候。
“真心不容易,咱们头一回种,育苗花了一年的时间。眼见着就可以栽种了,结果一场虫害一年都白忙活。”白芸小心的剪去地上的部分,用自制的小铁耙慢慢的从下洼处往上挖。
“好歹咱们第二年又重新育苗了,精心花了一年的时光,如今三年过去,还是能收到些三七的。”
沈杏瞧见白芸将埋在土里的三七连根带须的起了上来,心里感慨种出一棵药草来多么的不容易啊。整整四年,这一块药田才能得一点点的药材。
“这三七畏寒怕热,还忌水,可把我们几个折腾坏了。瞧瞧就咱们头顶上的棚子都改了几回了,就为了让它能长出来。”白芸和珠珠小心的起着三七,沈杏可不敢动白芸的宝贝疙瘩,只一旁带着蕊儿看着。
“蕊儿那不能吃!”沈杏瞧见小女儿拿起一颗三七就要往嘴里送。
“娘,我没吃,就是闻闻味道。我在医书上看到过三七的图片,也在珠珠姨的药盒子里瞧见磨成粉末状和切片的,但还是头回见才出土的三七呢。”
张尽蕊虽才四岁,但从小就在她大哥的书房里转悠,两岁已经认得不少字,只不会写。到去年跟着张尽欢已开始习字,如今习的楷书已初具字形。
跟着二哥和亚骨后面每天晨练,长到四岁还未生过病,多少会些拳术。至于跟着白芸,耳濡目染的就更多了,白芸书屋里的医书随她看,闲时就教她弹古琴。所以她说出刚刚那一番话来,没人觉得意外。
至于沈杏,从未刻意去教她什么。她去学堂给孩子们上算术课,张尽蕊就乖乖地坐在最后面听着。她跟亮子他们商量怎么改造羊圈,使养羊同养鸡一样做上下分层,这样喂羊和打扫羊圈更方便。
最为主要的是发生了其他母羊将刚出生的小羊踩踏死的事情,沈杏就想出将所有怀了小羊的母羊分离出来,每人一个隔间,这样就避免了其他母羊伤害小羊的事。
沈杏说的时候会在地上画出示意图,等亮子和大明听懂了,沈杏就回屋在纸上画出来。这时候张尽蕊也会安静的在一旁模仿着沈杏的画稿,自己画出一份。
“不过娘,我还真想尝尝刚出土的三七啥味的。干娘,能尝吗?”张尽蕊将三七递到白芸面前。因为之前白芸可告诉她好些草药天生带毒,不能随便吃。
“吃是可以吃的,但是很苦哟,你掐一点点尝尝。”白芸鼓励的看了她一眼。
张尽蕊听了后没犹豫,直接掐了一点丢进嘴里,然后那小脸揪成一团,最后还是没忍住吐掉了。“太苦了,没法吃。”
“蕊儿胆子够大,也很勇敢,很棒!”沈杏适时的鼓励,小姑娘又跃跃欲试了。
“干娘,我也想挖三七。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断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