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可叔叔,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
莫根终归还是有些虚弱,偏头望了一眼刚从门外走进来的一个中年男子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少主无事便好,这段日子您就安心在这儿静养,石子沟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少主无需忧虑!”
满可走进来后站在了莫根的床边才缓缓说道,看着眼前身上缠满了白布的莫根,他就是一阵的心疼。
眼下床上正躺着的这个人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可现如今他记忆中的那个策马高歌的少年却满是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这是他怎么也不能接受的。
虽然他同样是军人,同样明白战场上的残酷,无情,但从私人的角度上出发,满可很难接受这样的场景。
“谢谢满可叔叔,让你费心了”
“少主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满可这条命都是因为有你才存在的!”
“满可叔叔,你可知道那许戍声的底细,我总感觉此人不会如同表面这般简单”
莫根知道自己没办法同满可说些体贴的话,对于满可来说,他不会去同任何人说一些掏心的话。
虽然他心里会有情感流露,但也只限于在心里,他永远都不会流露在外哪怕半分。对他而言,无非四个字——听命,做事!
“此子乃是大明忠武王之嫡孙,曾经统御三十万辽狼甲士的北疆铁骑大将军许忧墨正是其生父!”
满可几乎没有停顿便说了出去,其实在很早他便已经打探清楚了戍声的底细。
自己的少主身边出现了这么一个危险人物,他要是不提前摸清楚,那无疑就是一个重大的失职。
“原来如此...”
莫根并没有同大多数人一样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显露出震惊之色,反而他很淡然,仿佛早就料到了该是如此一般。
这世上确实有天赋异禀,生而便惊为天人的人,可这一类人在这亿万万的众生面前就犹如那藏匿于深海之中的蛟龙般少的可怜。
这也就导致了以前他在面对戍声时感到了无尽的诧异,他无法想象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竟然有如此的韬略和胸怀,直到满可说出来之后,他才释然了。
“少主,此子现在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最多过上五年,便足可以称得上是我黑武的心腹大患!不如我...”
说着这儿,满可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狠辣的味道,他深切的明白那一家子的人都是何等的变态。
而现在又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要是在放任其彻底成长下去,那无疑会成为下一个许忧墨,而好不容易才平定了这么久的南疆在几年以后便又会再一次的陷入那无休无止的战火中。
满可亲身体会过许忧墨镇守大明北疆的那个时代,那十余年间不管是他,还是在这南疆驻防的所有黑武甲士眼中,那无疑是一段黑暗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日子。
“不必如此,那个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而这次,我会把他们许家人彻底的阻挡在虎啸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