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微的抚摸着许忧墨的脑袋,抚摸着他最疼爱的儿子。
不过很快,许元辰便收回了那抹脆弱的情绪,拍了拍许忧墨的肩膀后又接着发出了声
“你爹我可是跑了几千里路了,怎么连口水都没有?”
“有!父亲您请进,墨儿这就给您去沏茶!”
许忧墨站起来后随即就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而后便冲向了一旁摆放着茶具的石桌。
此时的他笑的很灿烂,就是步子也不自觉的微微跳了起来。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当初,回到了在忠武王府的日子。
许元辰也收拾好了内心的情绪向着屋内走去,其实在来之前,他在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别扭。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可他这个当爹的还要不远千里的亲自过来,这算哪门子事儿!
可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时,那之前所顾虑的一切都随之消散了。
也正是因为戍声的缘故,才让他渐渐的解开了那数十年的疙瘩,同时也做出了如今这个决定,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看着屋内那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陈设,许元辰的鼻头也不禁有些酸了。
就是这样的地方,他的儿子在此生活了近二十年。
作为父亲,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小时候他便记得许忧墨有挑食的毛病,不管是对吃住,还是生活的各种方面都挑剔到了极致。
虽说成年后的许忧墨也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挑剔,可那种从小便养成的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改掉的。
就是当初在外征战的时候,许忧墨都得命亲兵带上一床上好的蚕丝被,更是会亲自带上几名专门做饭的庖厨。
按许忧墨的话来说,打仗就是打仗,生活就是生活,他不仅能打这天底下最硬的硬仗,也要在生活上要求最好的质量。
对于他而言,从小便已经习惯了王府内的卓越生活,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大明青年一辈中最优秀的统帅。
对于这些,许元辰当然知道,可他的儿子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整整生活了近二十年,他明白这对于许忧墨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同样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在做一件超出这些千倍,百倍的事,也只有这样,他的儿子才会在这深山里坚持了近二十年的光阴。
“父亲,您请用茶”
就在许元辰沉思的时候,许忧墨也拎着一个略显破旧的茶壶走了进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会突然前来,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柔丫头呢,怎么没见她人?”
许元辰自顾自的坐在了火炕沿上,微微抿了一口茶后才开口问了出来。
“回父亲,林柔去河边洗衣物了”
许忧墨应声便接话道,他并没有坐下,而是一直都恭恭敬敬的站在许元辰的面前,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