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每一匹黑甲战马的价值都达到了难以估量的程度。
要知道战马不同于一般的马匹,其每日必须要以精饲料喂之,一匹普通战马的每日伙食要换算成银子的话那就相当于六七个普通士卒的伙食总和。
更别说以黑甲战马的优良血统,其一天的伙食费更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
打仗就是打银子这句话永远都不是空话,套话,这是最现实,也是最本质的一句话。
“现在联军各部中可是都已经传开了,说咱龙荒三千骑光是身上的零碎拿去卖了都能轻而易举的支撑起十万大军一个月的口粮。
明晚!咱们就让他们好好看看,我龙荒肚子里的油水到底是什么来的!”
戍声站起来后扫视了一圈眼前的众人,随后便神情肃然的发出了声。
“是!”
王胖子,武安,纪南等一众千百户当即就呵了出声,对于外界的那些言论他们也自然听说过。
可这一战,他们必将让西疆这数以百万计的联军知道,他龙荒不仅在北疆能打仗,在西疆这片土地上亦可!
“各梯队原地休整,于明晚亥时发动进攻!”
“是!”
随着戍声的命令下达,龙荒一众千百户没有任何犹豫便转身走向了他们所负责的队伍当中。
这一夜,龙荒三千铁骑是在那漫天风沙,狂风呼啸的漠地上度过的。
他们宁愿多带上一捆弩箭,一只水袋,也不愿意去带上那能御寒,挡风的行军帐。
这一夜,他们睡得都很踏实,那此起彼伏的鼾声在这片狂沙漫天的漠地当中显的尤为动听。
篝火旁,戍声一人独坐在圆石之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时而低头,时而仰天,期间还会时不时的从怀中掏出一小把蜜饯送入嘴中。
那种甜甜的味道让他不由得想家了,想那个在安平村的家了,也想那个在皇宫中的一抹红衣了。
直到深夜,他才渐渐的蜷缩起来,嘴角处挂上了一丝满足的笑意,随后便彻底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看到了父亲和母亲站在那个熟悉的院落中满怀笑意的看着他,看到了忠武王府的内院之中,爷爷半躺在藤椅之上憩息,旁边更是有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
他还看到了那个手中拿着糖葫芦,第一口总是让他先吃的那一抹红衣。
这个梦很长很长,期间有无数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让他流连于此,更是不舍得醒来。
直到第二天的晌午,太阳已经爬上了最高处,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这醒来的可真是时候,来来来,起来吃点儿!”
王胖子也不知道从哪寻摸了头黄羊,眼下已经是烤的滋滋冒油了,且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撒上了一层粗盐。
“你还真是...”
戍声坐起来后看着一旁的整只烤羊,一时间都没了下文。
他刚才迷迷糊糊的便闻到了一股烤羊肉的香味儿,开始他还以为这是种错觉,没成想那烤羊肉就在不足他三五米的地方。
“哈哈,今儿早上胖哥去下风口方便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这头黄羊。千户你说说,这不明摆着给咱弟兄们送温暖来了嘛!”
纪南有说有笑的便上前扯下了一条烤的外焦里嫩的羊后腿递给了戍声,就好像他亲眼看见了王胖子去方便的时候如何狩猎到了这头黄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