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方才那句话里所包含的意思让她彻底丢了神魄,脑海中更是在无任何想法,只有一片混沌。
至于前者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如今,于她,于整个烟柳阁而言只有一条路。走,则生,不走,则死。
“阁主”烟柳阁顶楼之上,林然对着前方的那面屏风便跪了下去。
“许久没听见你喊我公主了,然姐”
随着一道轻柔声落下,一名身着白衣,约摸二十出头的女子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其全身上下并无半点装饰,只有一条两指宽的玉带用以束腰。
“公主,您,您都知道了”闻言,林然深深低下了头,仿佛愧与前者对视。
“也是刚刚知道”
白衣女子神态自若,说话间便上前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林然。
方才楼下的那个眼神便已经告诉了她一切,也同样告诉了她后路该如何去走。
对此,她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可能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是,是我太过于大意了”
“然姐,其实你也知道咱们不过是在做一个梦罢了。只不过,现在这个梦醒了”
白衣女子笑的很坦然,可眼底间的那抹绝望却怎么都没能掩盖下去。良久后,白衣女子才缓缓走到了面向北方的窗口前
“要是没有陈之南这个名字,可能我早就不在这人世了吧”
“陈大人要是看到您现在这样,想必他也不会开心的”闻言,林然的脸上也不禁多了抹缅怀之色。
哪怕是当年大都被破,百官尽皆受缚,可那时的陈伯庸都有无数条生路可走,且每条路都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通天之路。
可陈伯庸偏偏选了一条最苦,最冷的路,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圆一个他心中的夙愿。
“然姐,你说陈爷爷要是知道我偷偷从黑武跑回来了,会不会又要吹胡子啊”
想起那张严厉又和善的脸时,哪怕现在的白衣女子提不起半点心力,可嘴角处还是不禁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要公主开开心心的,那陈大人不管在哪儿,都肯定会欣慰的”
“但愿吧...”白衣女子最后望了一眼北边的方向,而后便缓缓转过了身子
“自从娘亲离世后,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出去走走了”
“公主想去哪儿,奴婢陪着您”原地的林然深深吸了口气,脸上也随之挤出了一抹笑意。
“我这个公主也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一个连王宫都没去过的人,又怎能配叫公主呢”白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
“在奴婢心里,公主永远是公主。当年太子妃临终前的嘱托,奴婢这辈子也不敢忘怀”
“算算日子,娘亲走了也快有十年了吧”
“回公主,明日便是太子妃的祭日”林然尊声答道。
“然姐,陪我去娘亲的墓地看看吧”白衣女子略显憔悴,可那精致的五官在怎么萎靡也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